呂嫻打死也不去,道:“爹啊,我們趕緊回徐州去吧!”

“休想跑!”呂布去攔她,也聰明的很,知道逮不住,就去堵路。眼疾手快的一飛腿上去,直中她身側的那顆白樺樹,那葉子紛紛下,直接把呂嫻給蓋住了似的,跟下雨一樣,呂布這才哈哈大笑,暢快的笑了。

“老爹,你這報復心也太強了吧?!”呂嫻要追他,呂布轉身就跑。

“坑人必坑己,我兒坑爹的時候得想到事得迴圈到自個兒身上!”呂布毫不猶豫的大笑,哈哈大笑。

呂嫻把頭上的落葉給掃了,追著呂布跑起來,道:“等著,把我不把黃葉把爹給埋了!”

馬超得意暢快,發出受虐般的奇蹟般的笑聲!那聲音都笑岔氣了。虎威軍裡眾人也都發出釋然而好意的笑來。

只有司馬懿若有所思。不是他迷信,而是這言語之中,似乎有點意思。

黃葉淹沒……

為何後世的帝王會選擇黃顏色為帝王專服嗎,不止是因為亮眼,更有黃這個字眼,在古語之中,是一種象徵。

黃帝,黃道吉日……都是一種隱形的象徵,用的都是這個字眼。

也許這父女二人只是開玩笑,可是司馬懿就想的多了,在他看來,這也許是一種預示,或是一種無意間的指引。

事實上,呂嫻要是知道司馬懿在想什麼,一定會說一句想多了。

但人,都有一種心理上的暗示,為什麼呢?!司馬懿被呂嫻不軟不硬的警告加威懾過後,現在已經對她不得不多想,謹慎的人,樣樣都好,就是愛琢磨,一件小事,他都能琢磨出不一樣的意味來。

就比如這件事吧,本身就是呂嫻和馬超淘氣,折騰一下呂布而已,偏呂布雖是中年男子了,然而身上也依舊有少年氣,那是不報復回來都不罷休,一時便打打鬧鬧不休。直到飯造好了,三人才牽了馬回來吃飯。

馬超是一身泥土,無形的將他身上那個傲氣中和了一下,副將等人發現這馬超還挺好笑的啊,所以,奇蹟般的,讓馬超那股臭屁般的氣質突然中和到可愛了。

竟然對他都有了絲包容。

見他鬱悶,眾副將也不煩他,竟然都圍了上來摟住了他安慰他呢,道:“孟起啊,沒事,被主公和女公子折騰,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們二人,真的是一般人打不過也跑不過……”

“孟起啊,不要生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再練練就能跑得過了……”

“哈哈哈……”

……

你們這些王八恙子,叫誰的字呢?!我馬超與你們真這麼熟?!這麼自來熟的,老子是公卿之後,不是你們這些泥腿子高攀得起的,但是這些字眼在他心裡過了一遍,卻連說都說不出來了,因為他被這些人給摟的熊抱一般,都栽倒在人堆裡爬不起來似的。

馬超以前從不會如此,馬騰軍中之人,哪個不對他恭敬有加?!

可是今天他這挫樣,本來是十分生氣的,可是看他們這樣,竟不以為意,反而讓他心裡微妙的好了一些,無形的拉近了距離感一般。

馬超是來不及想這麼多,就與他們吃完了飯,拉著一起去過身手了。

這個事情就是這麼奇妙中發生了。像做夢一樣!

吃飯完,加緊速度回徐州。

呂嫻對馬超道:“被拉下架子的感覺如何?!”

馬超不語。以前他是萬分不屑什麼身先士卒,什麼與士兵同甘共苦的東西的,他覺得這些都是上位者弄出來籠絡人,騙人的手段。

而作為主將,要有作為主將的威嚴,以及拉開距離的威信感。

公侯之後,都是如馬超這樣想的。

可是這一切,在虎威軍中被分裂了。

為什麼?!因為這個像謎一樣的父女,呂布看著自由灑脫,卻有一股無形的韁繩,而虎威軍看似無紀律,卻又在聽到軍令以後,無論是行軍還是作戰,都能迅速整合成完整的陣形。散如風,聚如雲。變化無窮。也沒有完全消彌個性,這不正是謎嗎?!

“總端著架子,累不累?!”呂嫻笑道:“等到了徐州,我介紹個謀士給你,你帶他回西涼去。”

馬超不屑道:“我才不要什麼謀士。你還弄人盯著我,好意思?!”

“盯著你真沒必要,只是借你磨磨刀!”呂嫻道。

馬超氣的不行,道:“我是磨刀石?!”

啥時開始,他連刀都算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