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話語權,就像工具般的附屬單位和人而存在!與其說是醫者,不如說是如影隨形的幽靈,不光這一個行業如此,別的行業也一樣,如工匠,糧草後勤官等等……他們做成了,沒啥大功,因為衝鋒陷陣不是他們,若是敗了,那基本都是要用頭祭天了……

醫者與巫同等,地位本就不高。在軍中,就算有了些軍職,也只是當個工具在用。沒什麼地位。不像華佗這種任性老頭,想要逮誰就能吩咐人把對方押來做手術,不應,呵呵,他有手法收拾人,不給面子不成!

這一種,都是因為呂嫻重視,尊重,給的地位高,建醫院,培養軍醫,並且還撥財政費用,才縱的這老頭牛轟轟的壞了!

很多醫者看華佗和醫者在徐州的地位,心裡又怎麼能不在乎?!

酸的很。

想到眼下自身的處境,人微言輕的,這心裡的滋味就甭提了!

軍醫見無人在,只喃喃道:“……這樣拖下去,這樣的傷,能不能拖得過去,還不好說……看著是無事。呼吸不暢的時候就知道厲害了。能無事,自是最好,若是有事……”

他想了想,打算到時候也不說破因由,因為知道說破了因由,淩統不答應治,最後這事也是他不盡力這罪上,還是個死罪。

既是如此,只以舊傷復發為名混過去就算了。

這一種,還能保住小命。

軍醫嘆了一聲,醫者看著有編制了,其實在軍中,算個屁啊,不好混,講的話,沒人聽就算了,還得懟回來。真正好混的,永遠是能立功的將士。

他們醫好了人,也就是應該的,若是醫不好,死罪就跟著來了……

隔行如隔山,諱疾忌醫,不遵醫囑,不聽醫者話的人實在太多了。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哀,偏偏他們地位也不高,有時候說真話,也沒人聽。醫者實在太悲催。

說句良心話,偶爾也會生出嫉妒那華佗醫學院的心來,只是這樣的真心思是萬萬不敢說的……

他擰著眉,淩統這樣死撐,拖的時間越長,肺越難受,拖著拖著,肺就真正的損傷了,就算僥倖死不成,以後吸呼氣都會疼,還能不能上戰馬,都是未知之事!

黃祖已經與張碩的兵馬匯合了。

兩軍相整,約有五千左右的兵力,很強的實力。

然而黃祖卻極不悅,因為張碩來接,但是廣陵城中卻未出人來迎。黃祖心中能高興才怪!

扎完營,黃祖隱含怒道:“廣陵可有使者在此?!”

“並無,只有一二斥侯在此,”張碩道:“進出通報訊息所用,斥侯說廣陵城中在修整被打破了的城牆,再加上那一位高二孃受了傷,因此脫不開身。廣陵人手並不足。只是依賴將軍來防守!”

黃祖冷笑了一聲,他本來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雖然來了,可是廣陵毫無動靜,這是幾個意思,連個禮節都不懂?!

因此他率先上了馬,道:“祖且去城下會會這陳登!”

“將軍!”眾人阻之不及,只能拍馬跟上。

陳登早知黃祖到了,可他沒有急著湊上去,此時湊上去,這是白等著被催要著孫策而已。他巴不得拖呢。

城上諸人瞅見黃祖兵馬已紮了營,率了一營往城方向而來,十分緊張的來彙報於陳登,陳登似乎早料到黃祖會來,不緩不慢的到了城牆上來,道:“無妨!登自法叫他們退回。”

廣陵城中人皆緊張無比!哪一個不擔心?!廣陵能承受得住一次猛攻,若再來一次,怕是頂不住了!

這黃祖如此多的兵駐紮於廣陵五里之外,這種威脅,讓眾人心中都暗暗的戒備著。

高二孃也被人通知到了,見到陳登道:“大人。”

陳登道:“與他拖延一二,不必動刀箭,他自會退兵!”

高二孃應命,為小心起見,還是準備了弓箭手等守城人和器械。只是城上一眼看過去,卻只見悠閒,並不敢半絲的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