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主臣涕泣罵小人(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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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孃也不耐煩說話,她也受傷了,哪有空理會他們多說,因此直接上手就要扒衣服。
太史慈氣炸了,脹著臉道:“不知廉恥!你……”
“廉恥能當飯吃?!”高二孃沒臉沒皮,聽了這罵人的話,眼皮都沒抬,要廉恥那種東西,能學得成醫術!?
但凡學醫的,那臉皮都比城牆還厚了,從一開始的害羞到麻木,面不改色,那是基本的要求,別人嬉罵,也能當沒風過耳,不入心。
能從華佗手裡學過來的,經過他的錘打的,有幾個要臉的?
因為華佗真不是一般人,手抖不穩的,罵哭是小事,罵的人學不下去了,才是家常便飯。
解剖而已,什麼,還得照顧你是男的不敢剖女的,女的不敢剖男的?!要照顧你的心理?!他火起來就不教了,直接能把人罵到回家喝奶去的那種,罵起來人,只隨性,而且從不客氣。
華佗這脾氣是真的又怪又大,對學生們是向來不手軟,不心軟,一是因為都是流水線教出來的弟子,在他眼中,沒有一個能當得了他的入門弟子,所以對他來說都是歪瓜裂棗,他能心疼才怪?!
不罵能學幾成去,學到三成就算學藝精的人,所以不罵還客氣啊?
二是華佗對弟子多,他課業教的多,特別的煩,事一多,影響他做研究,他日常絕對沒個好臉。
所以高二孃經過華佗的手出了師的那種,那是什麼心理素質?!
別說這太史慈罵人時自個兒臉先紅了,就是真的暴罵她,她也能唾面自乾,面不改色的,反正被罵也不會少塊肉,只要贏了就行了。
以前華佗也評價過高二孃這性情,說她手狠心黑。不是貶義詞。就是說解剖就解剖,從不遲疑,這是手辣手狠,而心黑是指,別的弟子猶豫不敢的,她敢,她而且敢試,敢與老師對嗆。
以前華佗說醫者是為了救人,她卻敢違師者命,說醫先是人,醫能救人,也能殺人。誰說只有刀才能殺人,那是偏見,直把華佗給氣的……
後來嘛,嗯……因為華佗太煩她,見她學的差不多,就死活不肯帶她離開廣陵了,把她丟給了陳登。正好嘛,高二孃也志不在醫,二人一拍兩散。各自歡喜。
後來高二孃還送著華佗哭了一路,說捨不得啊,華佗卻是巴不得她別跟著,嘴雖硬,還罵了她一頓,卻告訴她,千萬別死在戰場,丟了醫者的臉面……
就高二孃這心理素質,是能對著粑粑,血肉模糊吃得下飯的人,經過華佗的錘鍊的心理素質,一般人真攻破不了!
她理所當然,把太史慈都給驚著了,道:“……你們徐州的女子,都,都這麼……”
“誰像你們吳越的女子那樣嬌滴滴?!大喬小喬是不是就是這般!?”高二孃嗆聲,卻不妨礙她把太史慈給扒了。
太史慈無力反抗,氣的差點背過氣去,後來也當死人,眼睛閉上了。嘴還得維護,道:“休提主公夫人,豈是你能提之輩?!”
高二孃撇嘴,“男子漢大丈夫這麼羞羞答答,比女子還更甚,何必惺惺作態?!我徐州便是女子,也沒有這樣的,太史將軍若去了徐州,這一身娘氣,只怕沒有女子能看得上!”
說罷哼了兩聲。
太史慈氣的閉了嘴,不說話了。
“不服啊……”高二孃給他拔箭頭,手是真狠,半點不抖,一會一個,好傢伙,這太史慈也是真能忍,中了八箭,雖都不在要害,但這忍勁,是真的極強!就是她動手,他也忍著勁,一聲不吭的,像不知道疼似的。
“真別說,我們徐州女子是可以從武,或從文,是有資格考試的,你們那兒行?!”高二孃哧笑道:“都說江南富庶,女子嬌美,然而別說女子,就是一般庶民之子想要從文,都沒有門路上升吧。只說這半年中,從吳越過江的平民,到徐州去的,比那江中的鯽魚還多,太史將軍倒是說一說,這是何故?!”
太史慈一窒,連孫策也是沉默了。
“民心是騙不了人的,百姓不管你們江東之主如何霸氣,有志向的,都在乎有實現志向的目標,而徐州就成為了他們的方向,如夸父逐日,”高二孃道:“民心輔墊,江再寬闊,還能擋得住這人心之向嗎?!我徐州過江,只是遲早之事,而你江東想要過江,卻難上加難。就在於此!小事中見真章。想一想,我徐州男女皆可上馬為戰,皆能提筆著文章,我徐州民風鼎盛而悍氣,不忘志氣,可是孫策自過江以後,多的是江南的富庶靡靡之氣,南兵又怎麼能與北兵相提並論?!就算今日捉不到孫策,假以數年,也能過江,南下征服,有什麼區別?!”
這話在孫策心中引起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