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像被完全抽光。

“你!”這一聲,飽含憤怒,不可思議,還有憤恨……等一切濃烈的情緒。然後冷汗直下。

高二孃知道再拖下去,他必失血而死。直到這時,孫策不再是威脅了,她才從衣領裡面掏出一枚貼身放的哨子來,然後吹響了特定的旋律!

耐心等了一會,果然她的死士都回來了,只是沒能回來二十人,只回來了十四個,只怕另外六個是折了。然而十四人能回,只說明,他們跟著的江東人,都已經死了!

來不及細問,高二孃叫他們拉出自己,這才將孫策連同獸夾拖了出來。

孫策還沒暈過去,但是眼神像是能吃了她似的!

他的腿現在很慘烈,血肉模糊,而且還傷到骨頭了,至於兩隻手更是……

高二孃看了一眼,手能治得好,但是這腿,以後能不能上馬,還不好說!

她沒給治,只是紮了針,給止了血,取了獸夾,道:“去取馬來!速取道回廣陵。”

眾人應下,當下取了馬來,綁了孫策,便往廣陵跑,正遇那五十人小隊,高二孃道:“速回城!江東兵必重擊至!不管他們如何使詐計,爾等必不能出城,可無恙!我回廣陵,自帶援兵來救!切記,切勿中詐計!”

五十人重重領命應下,當下不敢耽擱,火速的回去了。

一行人,與接應的二百兵集合,瘋了一般的跑回去。

孫策到廣陵的時候,早被顛的暈了。

一個人再強,終究是血肉之軀。

陳登見之大喜,萬萬沒料到高二孃真的把孫策給帶回來了,而且還是個活的。活的比死的用處更大啊。這簡直就是掐住了江東的咽喉,這以後,江東的威信是徹底的喪失了,士氣也被徐州給壓下去了……

一個被縛的江東之主,死不死都不重要了。

陳登簡直大喜過望,猶不敢相信,還將孫策翻過來親自瞧了瞧,見是本人,才真正的確信了。

“確實是孫策本人……”陳登喜道:“高二孃,記你大功一件!”

高二孃重重一應。心裡挺喜。

“江東必有重兵至,想守薄弱處,還要二孃你使力!”陳登道:“廣陵兵並不多,不足八千,然,任你呼叫!”

高二孃很意外,道:“還要仰仗大人退兵之計。”

陳登心情極好,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智勇集合,必能退兵。此擒小霸王,高二孃之名,已蓋孫策矣!有你在,廣陵不愁有失!”

“我已寫信與黃祖,他會與廣陵合力退江東之兵,你與他相互援應,江東之兵不足懼哉,況孫策已被縛,削弱江東士氣,不在話下,”陳登道:“此必有一場硬仗要打,一定要盡力而來。江東兵必怒而來攻,只要退之,再打消其怒氣,才能有談判的可能!否則敗了,便是我廣陵破,那這孫策擒來便是毀我廣陵守也。切記定要先退兵。”

待退了兵,所有的談判就好辦了!就是他陳登提要求了。

高二孃領命,聽了他給的計策和佈署,拿了軍令火速帶兵出去了。

陳登身邊的幕賓好幾個人,都很驚奇的看著孫策,也有點不敢相信。

“不料英雄輩出,更出少年啊,這高將軍的女兒,真是好生膽勇也……”眾人又喜又驚,還回不過神來呢。

陳登笑道:“我早言過,這孫策,不足為懼!”

“大人會如何?!”眾人道。

“我寫信回徐州,”陳登道:“……最好的談判的結果,是江東作為小諸侯,依附徐州,納入徐州治下。”

眾人面面相覷,道:“只恐難。孫策性格暴急,只怕速死,也絕不會令江東基業,歸順徐州。”

“所以才說是最好的結果……”陳登道:“這一場硬仗,還得勝才行。勝了才有的談。勝了。再懷柔,加封……就算不肯歸,折了士氣,擒了孫策是真,一時不歸,與以後歸,又有何區別呢?!”

“當年孫堅也不過是袁術手下的部將,如今袁術已敗,而孫策,又有何不能歸者?!”陳登道:“我非不樂觀,但是時勢令人強,很多事,依勢而成。未必不可能!袁術不捨加封孫堅,徐州可捨得加封孫策!”然後關在徐州,老實待著。拿著孫策,制著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