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江上泊千餘船隻(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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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若登放孫策進廣陵,司馬懿坑殺呂布投降曹操或袁紹,袁耀謀叛,而劉琦終得與荊州謀自立也……四面皆火,她能否補救……”陳登道:“雄主在上,臣不敢反也。”
幕賓聽了怔然,也是恍然大悟。
“她所要的並非忠臣,至少不必全是忠臣,她要聰明人為她所用,所以用登,她要用大才,所以司馬懿也無忠心,她照樣敢用,所恃者為何!?”陳登道:“在於雄者用人,不在人心,在於用人治人是也。”
制度嗎?!
“她敢用,就能控制風險,”陳登道:“用制度來約束,而不會變成人心之間的猜忌。疑則生怨,信則共舉。她敢賭,在於她要贏,更能約束。”
陳登似乎笑了一下,道:“登在此,我父卻為徐州副相,劉琦必往荊州,他的恩師水鏡卻在徐州,德識天下,他如何背反?!而袁耀,與她有義名,又是水鏡學生,更不必提。最重要的是司馬懿,有陳宮和賈詡在。他懼於呂嫻之威,便有賊心,也絕不敢!”
幕賓這麼一說,還真反應了過來。
集四方之力於一,看她用人,的確大膽,可是,誰都看出來了,真正可靠的核心,都是她真正信得過的人!
也就是說,她擔得起四方背叛的風險,也得透過核心製得住!
她有這個實力與能力!
而只要她有這個絕對的威懾,便是如司馬懿等有賊心,又怎麼敢妄動呢?!
若說四方合力去擊她!?又怎麼可能。
合縱之所以失敗,歷來所有的合縱都以失敗告終,都是因為人心合一,比任何條件都難!
也就說,那些許願所謂只要我們一心,就能如何如何的句子,只是美好的暢想。因為要具備這個先提條件,比要做成的事更難。
周能成事,不在於諸侯與周合兵,而在於,周之勢,已如火中天,而所有諸侯都已算不上是合力,不過是算錦上添花。那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合縱而能擊倒她的可能性,難如登天。
呂嫻之勢已成啊。
“人心不能治人,人心更不能制人。”陳登道:“若以為只憑君臣之義,兄弟之義,以及受過恩惠能必有回報這一種來看她的手腕,就小看她了。我不敢斷定劉琦必不敢反,但料定他,若是與呂嫻反目,只會孤立無援。背叛恩人,反噬徐州能是什麼下場,恐怕劉琦能想得到!除非他去投靠別的諸侯……可是哪個諸侯能比徐州更勢大,能比她更能讓人信任!?孫策?劉備?!此二人雖有義名,然而在利益面前,又怎麼會憑白助荊州?!他們要的前提是要荊州,劉琦還得低頭……而此二者與劉表宿怨已久。不選恩人,反依附宿敵而要擔不能被容的風險。如你是蒯良,會如此?!蒯子柔,絕非只是看短利,不看長久之人。徐州要的不是他的忠誠,要的是是臣服……”
“大人一言,茅塞頓開。”幕賓坦然道:“是我糾結於短期之術中,而忘了長久之勢也!只要徐州發展一直壯大,呂嫻威懾力仍存,荊州便不能反。”
“然也,不在於敢不敢,而在於能不能!”陳登道:“術雖重要,卻依舊要看勢,大勢。昔趙秦戰,趙每多勝,秦每多敗,然而趙終不能最終勝秦,何也?!在於秦之勢,壯大也。如同狗與虎鬥,狗吠狂,有聲勢,雖先勝多矣,然最終體力不足,只能落入虎口。”
陳登是真的很佩服呂嫻的,她一直最重視的不是急速的蠶食疆土而不固本。她反而最重固本,然後反過來,慢慢的順勢利導去侵吞更多的土地。謀劃更長久的佈置。
陳登是真的服她。
這種服氣,未必就沒有私人上的不滿和詆譭,還有以往舊怨的鬱悶。可是,一個人之所以分裂,在於,大與小能分得清。
他這種心理,是很正常的。如同在一個公司裡,有兩個領導,一個呢,義薄雲天,與誰關係都好,與他來往,那真是爽利,工作也非常勤奮。另一個呢,卻不怎麼愛理人,只知道定下公司方向,甚至可能沒事都懶得來公司,可能還會有些做不好會被嚴苛罵的風險。
在這兩個領導爭之時,都不扣員工薪水的前提下,你選哪一個。
有選第一個的。也有選第二個的。但最終過上十年,二十年,那跡遇,已經完全的定下了。再回頭去看時,領導最重要的是什麼,是私人關係嗎!?是公司的內部管理和方向制定啊……
一個在萎縮市場份額,一個在無形之中擴大增融。
水漲船才高!
對謀臣與將來說,也是如此。無論你服不服後者,但是隻有後者,才能讓你有更大的辦公室和市場去長袖擅舞,而前者可能在競爭之中,公司都登出了,便是你再有才能,也只能黯然而嘆無有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