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跟閱兵式差不多,我們只是請你們來看看,真的不打你。

呂布這個就與此事異曲同工之妙。

我是來送行的,真不是來顯示我大軍之威的,不用怕,不是耀武揚威!

但二人誰信,誰信誰傻?!

打不一定是真打,但一定是來嚇人的。

所以才說,司馬懿攔不住就沒攔,反正效果,也差不到哪兒去。隨呂布折騰吧。真打起來了,也是命,他收拾爛攤子。

這二人也確實是嚇的不輕,王忠上前一步,賠著笑道:“既知溫侯要來送,吾二人怎敢不告而別。因此未候到溫侯前,並不敢撤營。溫侯請進營,吾二人奉上美酒佳餚,以謝溫侯盛情也!”

“好!”呂布下了馬,一手攬住一個,二人像小雞似的被摟的緊緊的,露出緊張而尷尬並不失禮貌的微笑,渾身僵硬。

“汝二人甚知禮,比那張繡強到不知何處去!”呂布攬著他們往前走,一面朗聲笑道:“我呂軍兒郎們,速來飲酒!”

“多謝主公,謹遵主公意也!”身後的將士們俱都湧了進來。

劉岱和王忠嚇的是真的不輕,臉色都是僵硬著的。

因為這種情況是真的太危險,千軍萬馬一踏進來,那基本上連抵擋的機會都不會再有,二人真是屏氣吞聲,大氣也不敢出。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他們能控制得住的了,只能賠著小心,尊敬的請了呂布進帳,奉上美酒,小心奉承,只希望這尊瘟神真的不是殺來的。千萬別是先禮後兵這種。

就算真的是耀武揚威,他們也認了。只要不打殺起來,一切都好。

呂布喝的東倒西歪,飲著美酒,吃著烤肉,笑道:“汝二人若回許都去,告知孟德,以後休派張繡前來,此子狼心狗肺也,若再敢來,吾必殺之而後快!”

劉岱王忠額上都出了汗,道:“自當相告,不敢不告也!”

呂布這才滿意,似乎對他們的識趣特別的喜歡,飽食半醉之餘,才起了身,道:“一路順風,布回去了!”

“恭送溫侯,”劉岱王忠道:“溫侯之囑,必不敢忘!”

呂布哈哈大笑,帶著大軍,上了馬,對這二人的恭送,道:“速撤營回吧。不然,落得與張繡一樣的下場,可不是頑的!”

二人冷汗直下,道:“並不敢忘!”

呂布這才如風一樣捲來,又像風一樣的捲走了。

二人的心這才從萬丈高樓上吊著膽一樣的驚心動魄中回到了胸腔,剛剛他們整個四肢都是如墜冰窖,甚至覺得連脖子上的腦袋都可能不是自己的了,那種感覺,實在太可怕!

看大軍一走,劉岱急道:“速速撤營,輜重帶不走的不帶了,速回轉主力要緊。若失了主力,我二人必死也!”

因為誰也不願殿後押送輜重,或是防備追襲。所以只能有所取捨。

兩人都不是肯吃虧的人,因此是預設這麼做的。

這種撤軍法本身就是錯的。

如果呂布剛剛,或是趁此機會立即前來襲殺,不說全軍覆沒,也是能趁亂之中,收割掉他們的很多主力。他們此時當然知道是不對的,因此只能求快,快速的遠離這營地。以期避開呂布的鋒芒。

因此一撤營,那真是疲於奔命。

因為二人也不確定剛剛呂布來,到底是為了耀武揚威,還是為了試探營中虛實,倘趁他撤營之時來夾擊,一切休矣!

這種事在戰術上,的確是可行的!

但事實卻是,誰都想不到呂布只是一拍腦子,只是興頭到了,真的來送別而已。還蹭了頓美酒喝。

火速跑回去後,見以司馬懿,便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