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嫻與呂布整備三軍,準備大軍開撥。

而袁紹看到徐州的檄文後,從呂布罵到呂嫻,又從劉琦罵到劉表,從徐州罵到荊州都不能息怒。然後又大罵劉備鼠輩小人,暗中使壞等言,又罵到曹操,恨的咬牙切齒。

袁紹之怒,是很嚴重的,不僅發書公開責讓荊州劉表無能,背信棄義,一州三姓,一腳踏三石,還言之他日要討劉表,劉表也乾脆,很快就回信解釋,十分低微,也不能讓袁紹消解怒氣!

一州三姓這名聲,確實是很難聽了,然而劉表雖冤,卻是真的有這個嫌疑,與袁紹盟,然後劉備與曹操弄在一塊,又有這個嫌疑,長子向著徐州,這就是三方下注了?!

袁紹罵的賊難聽,罵他是步那徐州呂布後塵,雖是老犬,心卻暗藏虎狼之志,敢肖不義人,將來必是要征伐荊州,到時再與這個黑了心肝,人面獸心的劉景升算一算帳!

現在的袁紹是什麼實力?都說諸侯一怒,流血飄棹,現在的袁紹也與這個實力差不多,他一怒,跟在後面大怒劉表背信棄義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一時之間,諷刺呂布,借劉景升來大罵呂布的,提起前事的,甚至把死了的董卓也拉出來罵一罵,這個罵戰,當真是如火如荼!

有多少書生在其中上竄下跳,文采斐然的寫了多少罵人之辭,數不可勝數。

這個罵戰,直接讓劉表病了,而且是“一病不起”。於是荊州的隱士等人也是憤怒不已,然後是為劉表張目,大罵袁紹為無須有之名,而遷怒劉景升,實是以大凌小也,如此不義之人,算什麼盟友!像袁結這種自大的諸侯,自恃為強,其實根本看不上盟友。若是盟友,劉景升冤之時,不僅不為他張目,反而罵之不義,這種態度,本身就是不義之徒,袁氏紹者,將來必步袁術後塵。這罵戰一起,連袁術和活著的袁耀都受到非議。

荊州是文化極為燦爛之地。

就是因為劉表十分得人之心,禮賢下士,有不少有才之士,就喜歡劉景升這樣的父母牧州,特特去荊州的,有才之士,也不乏有,因此,那隔著罵戰,那可真是硝煙口水瀰漫。

像一場煙火秀。

當然,死了的董卓被罵,難免就牽扯到了現在的呂布。

說冤,他也是真冤,但也不冤,因為舊時之名,真的還有餘力,影響力還是在的,呂布難免被罵的特別氣悶不堪。

這幾天見徐州城內都是議論之聲,這心裡的滋味就別提了。

呂嫻不放心他,跑到虎威軍來尋呂布,司馬懿指了指大帳,道:“主公悶悶不樂,只飲酒不出帳,也不議事,更不提戟上馬,想是心中抑鬱。”

“仲達且自便,我去看看他。”呂嫻掀簾進了大帳。

司馬懿拱手,退下回避。

呂布是真的很鬱悶,他這個人的性格本就不是能委曲求全的人,就是那種不懂隱忍,不懂憋住內氣的人,見天下又開始非議他,他能高興得起來嗎?!

見呂嫻來了,呂布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是否布只要活著,一日便不能脫離早先所行之事,以及名聲?!”

“不錯,不僅活著如此,父親有朝一日老去,離開這個世界,這些非議會與功業,以及讚譽同時流傳於世,這些只在人心和人的口中,無論父親在意還是不在意,都會一直說下去,因為父親是英雄,英雄之詩,與英雄之恥,都會被人津津樂道。”呂嫻道:“光芒雖帶來光明,也帶來黑暗,一體兩面,無法分割。所以何必介懷呢?!”

呂布比起以往,其實好很多了,若是以前的他,估計此時恨不得也摻上一腳,參與罵戰,他是禁不得激的人。

誰罵他,他肯定要罵回去,不管有理沒理。反正他就是受不得氣!

“就當是贖罪吧,以往之事,本來就是父親該受之重。”呂嫻道:“忍恥受辱,奮起博發,是君子品行。”

呂布點首,道:“如果是嫻兒,當此之時,如何將此局化為有利?激勵戰心?為父是懼軍中受此影響,士氣低落。”

呂嫻聽了竟有些驚喜,她老爹現在不錯啊,思考問題,面對不利之時,竟然想到要扭劣勢為優勢?!

這簡直令她驚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