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虎威軍營來,見得趙雲,果然一表人材,恭喜女公子喜得上將矣,”陳宮笑道。

“不止有子龍,還有不少穿雲手,他們的實力讓人心驚,俱都是義士,現已編入弓弩營,足有八百人,將來上了戰場,與曹性的弓弩營混編,便能相互提高技能,都是徐州的好兒郎,”呂嫻道:“另有幾百人,已編入騎兵營,武藝不在西涼兵之下,個個都是悍勇之兵,這些人加以培養,將來都是執守城池的好將領。”

陳宮喜不自禁,笑著賀喜。

“子龍品性高潔,是亂世之青蓮,”呂嫻笑道:“他為先鋒上將,我軍無憂,宣高穩重敦厚,可為後盾,有此二人,王師成也,公臺可看到他武藝高絕,身手不凡?!”

“與馬超並列,戰主公,不落下風,著實令人佩服,”陳宮見她如此形容趙雲,便道:“不知此子可有婚配?!”

“這倒不曾尋問,”呂嫻愣了一下,這才聽出有些古怪來,道:“公臺似乎對他十分有興趣。”

“如此之人,若女公子心慕之,主公招為佳婿,更為喜事,”陳宮道。

呂嫻聽了都笑,道:“我與子龍,約為兄弟,心中有義,卻無男女之情,公臺可真會想!”

陳宮便笑。

呂嫻看他笑的怪怪的,便道:“要不我問問他可有婚配再言及後事?!公臺的女兒,如今也到了年紀了。”

陳宮笑道:“女公子知我之心也,家有小女,竟是不知如何覓得佳婿,這可真是愁煞人也,我夫人在家中,日日唸叨,言她一個女子,在外跑的沒蹤沒影便算了,若是連親事也耽誤了,為父母者,豈不為罪人?!兒女皆是債啊。”

呂嫻聽了哈哈大笑,道:“父母之心,人之常情。此事莫急,我自先問子龍可有婚配再說。若無婚配,此事要成,還是要二人都心甘情願便好,此事,先你知我知,不要架起火橋來,到時若有一人不願,反倒增添仇怨,十分不美,傳出去也都不好聽。二人若情投意合,我自向父親建議,牽個姻緣線,祝成此佳緣。”

呂布那人,陳宮當然曉得的,他若現在知道的,肯定先嚷的人盡皆知了。所以陳宮心裡喜的不成,笑道:“是,宮便先排個梯隊,若是不成,也不怪怨,若是可行,如此品性之良兒,豈可落入旁人之田?!”

呂嫻聽的哈哈大笑。

“說來也怪,此建議竟是仲達提議,”陳宮道。

“哦?!”呂嫻興味的笑道:“將來若成好事,公臺還得專門謝他這個媒人!”

“不錯!”陳宮哈哈大笑。

估計司馬懿不是高興,而是嘔死了。

二人一時大笑,臧霸進來了,見過陳宮,陳宮笑道:“宣高可有婚配?!”

臧霸聽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並無,父親先前信中也問過我,是否要為我訂門親事,只是大業未成,我便拒了。父親也知,將來若主婚約,必是主公與女公子作主,因此便未強求。”

既認了主,姻親一事,便是他的父親,也不好強為了。

“公臺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呂嫻道:“我高叔父家中二孃也還未婚配。”

臧霸聽了,一頭霧水,也似有所感。

陳宮笑道:“若也成,真是美事。”

“待她們二人回徐,讓我母親問問她們的意願再說,”呂嫻笑道。

陳宮捻鬚頷首。

臧霸道:“禮已都備妥,是否現在就去?!”

“走吧,”呂嫻道:“天黑盡之前去方好,再遲則失禮了。”

陳宮也跟著起了身,三人帶著車馬酒水肉食等物,去了司馬氏所駐之地。早有親兵通報進去。

司馬氏族中老人聽了,冷笑一聲,道:“她來便來,難不成還要我等去迎?!要我等親迎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