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更愛了,倒換了幾遍手,抱來抱去的,她也不哭。當然了,誰逗都不笑。

曹豹笑道:“這性子,也算是異類了,將來必成大器。”

誰都說了吉利話,討巧著。

曹豹剛升任了吏部的中郎,算是升職了,他又與呂布有姻親,雖說曹氏早已去世,然而來往,卻如親戚,並沒生份,比起普通文臣,他更多了一絲的親近的,因此,更是欣喜,對著呂英則是抱了又抱,十分歡喜。

而此時,呂嫻在書房正在見虛奴,以及郭娘子。郭娘子一向少言且沉穩,自進來,行了禮後便一直坐在呂嫻身邊,很是恭謹。

虛奴年紀輕,倒少了些拘謹,多了些活潑,臉上笑嘻嘻的,道:“參見女公子。”

“請起。”呂嫻笑道:“王楷大人與張遼將軍力舉薦你,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材。”

“多謝女公子讚賞,”虛奴挺高興的,笑呵呵的起了身。

“長的是好看,就怕中看不中用,”馬超道。

這小子,是吃虧還沒吃夠嗎?!呂嫻便笑道:“孟起武藝高強,也算少年英才中傑出一輩,不知虛奴武藝如何,與孟起可有差距?!”

虛奴本就是初生牛犢的性子,再加上人直爽,大大方方的起了身,十分坦誠道:“一試便知,斗膽願與馬將軍一試高下!”

馬超冷笑道:“吾為公卿,汝為家奴,果真斗膽,敢與吾試手!無名之輩。我不屑。”

虛奴卻並不退卻,也不見怒,只笑道:“戰場之上,可不分公卿與家奴,我若勝汝,將來必有抬舉,自可位列公卿,然馬公子若輸於吾,丟臉事小,若將來小天下英才,吃了大虧,只恐馬家顏面不保,十分可惜,幾代公卿,毀於一旦,豈不惜哉?!風雲際會,天下英才輩出之時,還請馬公子慎言,誰高誰低,一試才知,切無需不戰而先放狂言,最後倒惹人笑話!”

馬超臉色大變,怒道:“區區家奴,亦敢小我馬超!取我刀來!今日且叫你知道,舌頭長者,死也!”

虛奴卻有分寸,道:“主公宴請群臣,招待全徐州上下將士之宴上,如何敢動刀兵?!只比拳腳功夫,我不懼你!”

馬超氣的不輕,跳了出來,便到了場上。

虛奴亦上場,做了個請的姿勢。

呂嫻沒有多言,全程只是看著虛奴應對,笑著對郭娘子道:“這虛奴倒不露怯,十分難得了!”

郭娘子拱手道:“此子原不識字,卻十分勤懇,換了職,便去學認字,如今,雖不能出口成章,然而戰馬上遇敵,也能稍會應對。自從江東回來,在徐州青年將士群裡,也算是頭一個了。”

“哦?!”呂嫻更添欣賞,十分喜歡虛奴身上的這股勁頭,笑道:“比之張虎如何?!”

“文采,氣度稍次之,”郭娘子道:“然武藝,只恐不分高下。”

呂嫻聽了便笑,道:“孟起遇到敵手了。我徐州也算青年才俊輩出也。都是郭將軍教的好。”

郭娘子謙虛道:“都是他肯學,又謙虛,末將並未多教什麼。”

場上二人已是出了手,中間設了一席,兩人是規定了,誰先被甩出席外,就算輸,不可動刀兵,不可動殺手,點到即止。

馬超嘴是挺毒,這都君子交手了,嘴毒歸嘴毒,但是這陰手,他是不會做的。到底是世家之後,也不可能做出如此無品之事,倒叫人看輕的。

只是這心裡的鬱氣,正好發洩到這交手上呢,尤其是龐統之事,他是一萬個的鬱悶,越想越鬱悶。這虛奴就成了最好的發洩物件,但不巧的是,這個物件,堪為敵手,實力遠不在他之下。

兩人一過招,馬超是招招都挺重,而且很鑽。

然而虛奴應對,卻十分從容,見招拆招,逼的馬超在短時間內根本沒有辦法將他放倒。

馬超也是遇強則強的人,再加上也是服強的人,見他如此,倒多了些青眼相加,鄭重的這才正眼瞅了瞅虛奴幾眼,這小子,挺厲害,難得的是與他是同齡人,看上去一點也不大,也就十幾歲的樣子,妥妥的少年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