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無語,這兩個怕不是傻子吧!?好蠢的角色。呂布鄙視之。

賈詡與陳宮倒是一笑,道:“倒也不失一樁逸事。”

王楷更樂,心中暗道:竟然世上還出了能讓呂布鄙視的人。怪哉怪哉!

因此呂布也懶得去看,便道:“都隨布來坐,不必去看,嫻兒自會解決!”

眾人皆笑著附合,跟著呂布到旁廳去就坐了。耳朵卻聽著這邊動靜呢。

呂嫻聽了也氣樂了,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更牛,更樂呵,不料放了狠話,卻是誰也不肯走。不願意賭,你們就走啊,也不走。比瞪眼大小是不是?!

她作裁判官,也是無語。

連袁耀和劉琦都從當事人變成吃瓜群眾了,笑的捧腹。倒要看看這兩人怎麼收場。

怕不是要被呂嫻給套路了。

果然呂嫻笑道:“枉你們二人,一有才,一有武,卻還不如小嬰兒。這要是連守信也做不到,都枉做人了。要賭便賭,不賭便休。別叫我妹妹看笑話,還耽誤了她的大宴。”

二人臉色果然脹紅了。

呂嫻道:“龐統,你若輸了,就留在徐州!”

龐統一怔,呆了呆,什麼意思?憑什麼贏了卻得跟馬超走?!

馬超也氣死了,道:“什麼意思,你是故意想叫他輸不成?!”

呂嫻道:“要不然他贏給你看,成全你?!”

“你……”馬超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然別比,為幾句話,弄這麼大動靜,也不怕賓客們看笑話。”呂嫻道。

司馬徽在那已是笑哈哈的,道:“妙,妙,妙啊……”

眾人反應過來也是恍然大悟,妙在何處?!

妙就妙在,她要龐統有所捨棄,想留在徐州,放棄贏,放棄剛剛說的才比天高的話,打自個兒的臉!就認輸。

而要贏,就必須得跟馬超回涼州。

這是取捨之道。世無兩全,她想告訴龐統的就是這個取捨的題。這是把龐統也算計進去了。

而龐統是真的被套路了,臉一下子就難為起來,脹的青白交加的。

贏,還是輸,是個問題……

而同時,都是輸。

而他也可入仕,也算是贏。

龐統那個糾結啊。

馬超也糾結。這龐統贏了,他沒面子,要是輸了,別人說起這事來會怎麼說,不說龐統無才,只會說這馬超實在不咋地,人家寧願打自己的臉,也寧願輸,也不願意跟隨他。

這龐統雖然人不咋地,人人厭惡,但是他是有才的,這是徐州上下都公認的。

所以馬超那臉色,也是苦大愁深,此時此刻,只想扇自己一巴掌,好好的嘴賤做什麼?!好好的非說那劉琦和袁耀做什麼?!其實兩個文弱公子哥,算什麼?好好的為啥想不開去掐他們,嘴賤可以去軍營找張虎打一架啊,也比現在這個局面好啊……

這邊劉琦已經笑瘋了,但是笑實在失禮而不雅,因此只站在袁耀身後,袁耀也是忍著笑,稍微擋一下劉琦,以免眾人看到他不穩重的氣質。劉琦到底還是少年人,不及袁耀略有沉穩,能忍得住。

別說這二人笑瘋了,事報到這邊,連呂布在內的陳宮,賈詡等人也是哈哈大笑。

這徐州上下,誰特麼想不開要跟女公子打賭?!

當初,高順,陳登都是前車之鑑呢。

因此,武將們早笑的前仰後合的,都蓋過了禮樂絲竹之聲,笑道:“女公子好生促狹,這下二人僵住了吧?!且看他們如何下臺!”

“女公子這是要把此事做成。”陳宮笑對眾人解釋道:“本來是想等宴會後再議及此事的,不料這二人性格暴烈,都不馴,竟現在就對上了……”

“他們,他們二人……”宋憲為首,與眾武將笑的要死要活的,對呂布道:“主公,他們真一起回了涼州,莫不會是打死對方才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