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應道:“是,那主公與女公子在家休整幾日。”

“好。”呂嫻笑道:“元直,你在哪休息?恐怕一時不能為你準備相府。”

“無妨,庶先回去看母親。”徐庶笑道:“如今徐州正是用人用地之際,庶不願輔張,不必再準備大宅了,我與母親二人所要求住的地方,也無需太大!”

呂嫻嘆道:“那等以後再換。先回去吧。想必老人家心裡很掛念你。”

徐庶一拱手,也不多說什麼,默契是有的,匆匆的便走了。

張虎也笑道:“末將也回了……”

“等祭禮後,我再與你說話。”呂嫻笑道,張虎也匆匆的回去了,他得回去見老爹呢,說實話,家裡幾個弟弟,都想老爹了。

許汜道:“賈詡在一小客棧下榻,女公子現在就見,還是祭禮後見?!”

“大祭禮為先,幫我繼續盯著他,祭禮後再說話。”呂嫻道:“城中準備事宜極多,還請太守多操心了!”

“這是自然。”許汜道:“本分之政務,豈敢推辭,女公子只安心歇兩日,一切諸事,祭禮後說。”

呂嫻道:“孫策處事,我再另尋時間問問。”說罷嘆了一聲,道:“王楷也不知何時能回了。”

“江東只以留客為名困住了他,他有回信,說只是江東情重留人,並不能提及惡意挽留之事。不然這事態就擴大了……”許汜道。

呂嫻擰了下眉,道:“以外交事而留人,倒令人不能指摘。這孫策……”

她只能另尋他法,設法將王楷給弄回來了。

許汜道:“女公子莫憂心,王楷現在很安然。今有此大功,王楷心下是高興的。他也為此出了一份力,心中必然不強求。”

“他不可不回。”呂嫻道:“與江東事,瞬息萬變,若翻臉,孫策弄不好會殺他。此事,得想個法子。”

許汜心下感動,聽呂嫻又道:“太守且去吧,有事咱們三日後再說!”

許汜拱手,依言回了。

現在大老虎和小老虎回來了,這徐州雖然定了,穩如泰山一般,然而,表面平靜之下,其它也潛藏著很多的波瀾。許汜忙的很,盯各處,忙雜事,多的頭疼。

再加上陳登最近詭異的很,許汜盯的著實心累,但也不能不盯啊。

他為太守,便是徐州的眼睛,眼所至,手所長,皆是為呂布父女分憂之本分和政務。

呂嫻到了門口,呂布還抱著嚴氏和貂蟬嗚嗚的哭呢。她這爹啊,是真性情。毫不掩飾的。

倒是貂蟬哭過以後,現在已然冷靜下來了,朝她眨了眨眼,有點哭笑不得。

呂嫻也樂了,以貂蟬這小身量,想要從呂布的鐵臂之中掙扎出來,也不能夠,所以像只無奈的小白兔似的,只能似笑非笑的頗為無奈呢。

呂嫻看了便上前笑道:“爹,進屋吧,好久不見了,先吃飯,再休息,也好好洗漱一番,這一種風塵僕僕的,身上怪難受……”

呂布這才反應過來,道:“不錯,此是至理。布在外,甚思念夫人和貂蟬,如今總算團聚,當要先進食,再敘一路勞苦。”

他率先進去了,貂蟬笑著跟上。

嚴氏則看著呂嫻,呂嫻上前扶她往裡走,道:“母親。”

“嫻兒啊……”嚴氏這些日子擔心的啊,一見她又哭了,說了她在外可艱苦,可危險,又說了徐州的變故,戰戰兢兢的表達著親近,思念和害怕。

呂嫻忙安撫她。說到底,對嚴氏來說,呂嫻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對她,天然有一種牽腸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