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好吧?!

曹操這一點上,確實是狠了點。呂嫻對這一點,也是沒話說的。

馬超看著她,良久沒有說話。

西涼雖強,兵強馬壯,然而處境卻十分尷尬。漢室如此,其實馬騰並沒有真正的對漢室有多少忠心了。這個時代,不過都是以此為名而已。

其實西涼的處境是什麼?!是若臣服於曹操,只能任由宰割。

而馬超,不願意,馬騰更不願意。

然而,若不依附,又能怎麼抵擋住呢?!

馬騰一直在積極的尋求庇護,然,受制於人,終究不是長久之路。

所以他一直積極的與眾地諸侯合作,想要抗曹操之勢。

只是,聯盟這種事,其實基本上,效果並不大,只要有一個服了曹操,瓦解只在旦夕之間。

而袁紹,馬騰父子根本就沒考慮過。

正因為知道曹操的難以抵抗,他才口口聲聲深恨不已。

而袁紹現在是沒把涼州放在眼裡的,這樣的人,反而好對付的多。唯有曹操集團,是真的特別的難纏。

無數的使者,說服的,遊說的,招降的……煩不勝煩,偏偏又無法抵擋。

照這樣下去,遲早會成為一種趨勢。

這令馬超無比焦慮。所以他才去河東,目的不是為與袁尚怎麼樣,而是想趁機也咬點實力下來,然後有能抵擋曹操將來勢的實力。

不過現在他看到了另一種希望。

他來保護呂嫻回徐州,不止是因為服她,而是保護涼州的另一種可能。

就像她誇曹操,其實未必只是欣賞曹操,而是在她的眼裡,也許,只有曹操才堪配得上是她的對手。

他馬超驕傲自矜是在表面上的,可是,她呢,她的儀態,隨性,灑脫,當然是謙虛的姿態,然而,她是個強者,但凡是強者,眼中平視的人,絕不是她俯視能對等的人。

她的眼裡有曹操,這還不足以說明什麼嗎?!說明她的眼中的對手只有曹操。

她這個人……

馬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所以一時也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她。

“焦了!”呂嫻笑道:“在走神什麼呢?!”

她將馬超手上的羊肉拿了過來,用小刀削去上面的焦皮,又劃了幾道,然後灑了點細鹽,又不知弄了什麼醬料,塗上以後賊香。

馬超聞了聞,又看了看她全身上下,她有秘密,但是想問又不好問的。

呂嫻不用抬頭都不知道他想問什麼,便道:“別問,問了我也不說。”

有些事,看透了就行,非要戳穿就沒意思了是不是?!

為啥陳宮賈詡等等,他們所有人都不戳穿,就你一個人戳穿呢?!

與呂嫻親近的人,其實,真沒有一個不知道的,當然了,除了她爹。

與聰明人相處,就在於這一點比較好。

頂級的聰明人,看透不戳穿,二等的聰明人好顯擺,就是馬超這種小王八蛋,非要說,說了怎麼收場?!再到就是呂布這樣的了,有點小機靈,但機靈通常抖不好,變成了蠢。唉。

馬超撇了撇嘴,也不問了。還算識趣。

烤好了羊,遞了一塊與他,馬超不客氣的接了吃了,道:“唔,還行……”

呂嫻真的服了他,這人,連個客套話都不會說,就不能說她烤肉的技術很不錯?!

行吧,他這德性,她也習慣了。

兩人吃著肉,馬超是很習慣,因為他本來就以吃肉為日常飲食,西涼也多馬多牛多羊,他又是世家,飲食上,都是以肉為食,以食草為恥的。

但是呂嫻不一樣啊,吃肉吃多了,也煩躁,她想吃米飯,想吃白白的餅,想吃水果,蔬菜,酸奶啥的。哪怕只是一個普通的炒青菜,她都能吃一大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