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憲連夜點了兵馬,趁夜去了。

“徐州城空虛,”賈詡笑了笑,道:“倘若有叛,當在此時了。”

那諸葛,莫非還有遺計不成?!

現在,是沒有任何一個外敵,有空來打空虛的徐州的,那麼,可能就是從內破了。

然而袁耀,劉琦都不中他的計,他到底失算。

“還是要小心,”陳宮道:“袁耀約束不了所有袁氏舊將。若有異心輩,當在此時發。”

“這倒是個真正的機會,”陳珪輕笑道:“若有不服生亂者,特殊之時,儘可誅之!”

賈詡輕笑,都說徐州空虛,無將,然而,無名的英雄,提拔上來的有實力的戰將並不少,只是因未有戰功,未能封大將而已。

徐州並不是真的空虛。

或者說,這就是一張蛛網呢,若真還有想不通的,非要在這個時候撞進來送死,他們必不輕饒。

趁空虛而生亂者,都是誅死除族不可。

否則不足以定人心,懾不服。

不過賈詡總覺得,現在的徐州,便是有人有小些小心思是難免的,但生大亂子,是不可能的。

若是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他與陳宮也就枉守徐州老巢了。

正說著,親兵來報,道:“王楷大人回城了。”

三人大喜,道:“速請進來。”

王楷早帶著虛奴一併進來了,一進來便拜倒,那眼淚都縱橫啊,感慨的不得了,他真的以為今生是要死在江東了,要麼就被關一輩子,受活罪。

沒想到,竟還能有回之時。

一時感慨的不得了,道:“楷在江東,多虧諸位一直記掛,楷才有回之時也。此事,多謝諸位之力。”

陳宮道:“要謝便謝陳元龍,他效力多也。”

王楷道:“以往是楷小人之心,誤會元龍傲物也,不料也是一個好人啊,此番,多虧了他……”

“大人在江東,徐州上下皆懸心,我等雖為汝,也是為徐州,大人所為,更是為徐州也,”陳宮道。

王楷哭了會兒,又笑了,道:“漢瑜,多謝。”

陳珪笑道:“汝功大,當謝你才是,怎的倒謝過我來,元龍之事,他回時,你自與他說。”

王楷便笑,此番回來,徐州真的大不一樣了。

他心裡五味陳雜,又欣喜莫名。

“此去江東,收穫頗多,孫伯符上下都太客氣,太熱情了,盡是挽留不放回,實無辦法。”王楷笑道。出於外交考慮,這被困之事,是死不能承認被扣押的,不然這個事就難聽了,就升級了。便是事實如此,也得粉飾一下太平,說這挽留啥的,都是出於友誼考慮。

反正就是堅決不能承認是被扣押,差點被殺的。

這就是諸侯外交的套路,套話,便是現代,也是大差不離。

有些事兒,只能在水下,不能擺在檯面上,因為太難看。

大家都是老謀士了,雖然可能才能有長有短,但基本的套路還是都會的,有默契的,當然了,除了少數奇葩不按常理出牌以外,比如龐統這種。

“待拜見主公,大人定有封賞,此功,甚大也,”陳宮道。

王楷道:“本欲去拜見主公,只是進城時聽聞主公又出徐州去了?!不知去往何處?!”

“去小沛也,只恐要往下邳城去,”陳宮將事件給說了。

“原來如此,”王楷笑道:“主公既不在,楷亦能歇息兩日。”

陳宮笑道:“徐州變化甚大,你且休整二日,看看變化,再來衙門上任諸事,如今正是忙的時候,可不能躲懶。”

王楷哈哈大笑,道:“如此正好,讓楷也細心一觀徐州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