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事出反常即為妖(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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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珪到底也是要臉的,因此便不吭聲了。
幕賓輕笑一聲,要他說,漢瑜就是不肯承認,其實心裡早服了。
不然只光憑說看司馬氏的笑話而去尋司馬懿,這可不是他的穩重本性。年紀雖大,卻一直為呂氏奔波,若非不服,豈會做到此步?!
司馬懿下午就去賈詡府上報道了。
賈詡只是有禮接待,卻什麼也沒說,只是那個眼神,通透而一眼分明,司馬懿看的心底發怵。
彷彿都被他給看透了。正因什麼都不說,反而更叫人心中沉浮不定。
按理說,是應該要當說客,正兒八經的安撫他的。
可是賈詡沒有。
也就是說,呂氏一開始走的就不是尋常的路子,哪怕到了現在,也不是對一般謀士那樣收服他。
司馬懿心疑不定,一時竟看不破賈詡在想什麼。
這個人。的確是個人物。
“仲達可去虎威軍任職,若不出徵,每日來府上點卯既可,如今徐州住處擠攘,衙門無處辦公,外事處暫定於此,待以後有了新衙門,自去衙門掛靠便可,”賈詡道:“主公身邊一應物事,全拜託仲達一力承擔了!”
司馬懿忙還禮道:“懿新得此職,十分不安,只恐不能擔任大任,只是大人如此信吾,自當竭力便是。”
賈詡笑道:“都是徐州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仲達之才,不必吾多說,自然分明。在其位,謀其職。還請竭力所能為主公是也。”
司馬懿心中更疑,面上卻不露,道:“懿領命。”
他領了文書便也沒推託,出城去虎威軍了。
陳宮不放心,來尋賈詡,道:“真的來了?”
賈詡點首,笑道:“後生可畏。”
陳宮坐了下來,道:“雖是應了,只是心裡如何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盡不盡力,盡幾分力,尚未可知。”
這司馬懿滑就滑在這兒。病是不裝了,但是他要是不肯出力盡智,誰還能宰了他嗎?!
他沒有破綻,不吵不鬧的,便是想要宰他,也揪不住小辮子。
陳宮坐著便笑了,道:“倒是第一次見到來了徐州能這麼安分的人。當初陳登多鬧騰,也沒服。”
然而陳登不服是真的不服,服,也就是真的服。
司馬懿卻完全不同。
“非是第一人,公臺莫非忘了孔明?”賈詡笑道:“他更安靜。”
“只是背地裡動作不少,”陳宮失笑道:“這兩個人,是真有意思。”
賈詡笑道:“莫急,等女公子回來了,才是真有意思。不過詡以為,諸葛恐快要抽身了。”
“哦?!”陳宮失笑道:“莫非是懼女公子回來,不能再離去?!”
賈詡笑著點頭,道:“曹營使者已離開,天子之妃之旨,已然不奏效,女公子一回,他必已不在。”
陳宮嘆了一口氣,道:“可惜啊。”可惜留不住,也殺不得。只能白白便宜劉備。
這個人,真不是一般人,若真留在徐州,才是真正的內禍。
比起司馬懿,其實陳宮更擔心孔明。孔明無所掣肘,而司馬懿尚有司馬氏不得不顧,這才是軟肋。他留下,小動作可能會有,但顧忌怕被看出,估計也會謹慎不會胡為。再不濟,也不過是裝無才,不肯盡力而已,別的,司馬懿是暫時不能,也不敢的。
可是這個孔明……
陳宮想起來頭就疼,又道:“龐士元,也棘手。比陳登更棘手。”
“才比陳元龍高,人品手腕世情,卻遠不及陳元龍,”賈詡道:“心比天高,難以腳踏實地,此人,縱有才,用起來,煩惱卻更多。昨日之事,若不是主公應對得宜,只恐今日已沸沸揚揚矣。”
賈詡擰眉道:“因他一人,差點挑撥了袁氏與呂氏之間的關係。袁氏新歸附,正是需施恩博同感之時。而他卻不慎言,若非袁耀不在意,昨日宴上,便是一場大禍。此類之事,可大可小,輕則人生隙,重則引諸侯刀兵。徐州謀大事業之時,此人,不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