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呂嫻,殺人還要誅心啊,太狠了。打身,還要鞭心,太毒了!

“你使詐!有本事,放我下來,堂堂正正的再戰。”馬超疼的臉都裂了,而且還是被倒吊著。

“跟一個偷襲者說堂堂正正,你也有臉?!”呂嫻道:“就恨我吧,你這個人,害人害己,這番作態,遲早馬氏要被人拖累死。我打你,是為你好!是給你機會改邪歸正。”

馬超氣炸了,道:“為我好?!”

他都氣的上頭,有點懷疑人生了。

“呂嫻,你如此辱我,就不怕天下人說你這個人,反覆無常,毫無敬人之心?!”馬超大怒道。

“此事你知我知,你要是有臉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丟得起這個臉,我是無所謂,”呂嫻道。

所以她是吃定了他不會主動說,是主動的吃了這番苦,不吐露一個字。這個女人。好奸詐!

旁邊的精英團已經笑瘋了,看著馬超,都沒眼看。

呂嫻打了一鞭也就停了手,她真不至於像張飛似的靠懲罰人來洩憤,給與馬超這個羞辱,已經夠本了。

適可而止。她是知道的。

“就怕你丟得起這個臉,也沒人信你。世人只會說我吃了你的虧,才會想要報復你,怎麼報復都不為過,你這名聲,比我爹還壞呢,誰會信你?”呂嫻笑道:“況且,一個女人能吃男人什麼虧?天下人會天然同情我的,馬超啊,今天的事,你爛在肚子裡還好,要是不能,更添幾層羞辱。”

馬超要吐血。他也真的吐了。

呂嫻不說話了。古人氣性大,還是悠著點,不然人真的可能會被她給氣死。

臧霸回來了,見到這情景,倒是怔了一下,怎麼也沒想到竟是這情景。

“怎麼回事?!”臧霸上前道。

精英隊小聲的說了一下,臧霸擰起了眉頭,接過鞭子也不多說,劈頭蓋臉就給狠狠的打了馬超一頓。

呂嫻都沒來得及阻止。

臧霸臉上全是厭惡,看向馬超的眼神,特別的鄙視。

呂嫻叫了停,她真怕臧霸把馬超給氣死了。

馬超體質在這,打幾下是死不了,就是氣性大啊。烈馬嘛,便是寧願死,也不願意受辱的。

反正今天這樑子是結下了,更深了。

馬超惡狠狠的盯著臧霸,一副一定要殺了他的兇惡表情。

臧霸也防著他,盯著他的眼神很不善。

“女公子,現在拿他怎麼辦?!”臧霸道:“不好帶著。”

“帶著,”呂嫻笑道。

“傳出去不好聽,世人會以為女公子劫持了馬超。”臧霸道。

“他要是敢承認他就是馬超,我倒服了他是個人。”呂嫻笑道:“他這種人,怎麼丟得起這個臉,便是死在我們手上,在外人面前他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有一天他回去了,天下人傳我們怎麼對他,他會自己去澄清。”

臧霸哭笑不得,“還有這樣的?!”

“吊他一會,再放他下來,他是能跑,我也服氣他。”呂嫻道:“他狡是狡,但沒勝算的情況下,狼狽逃竄,他不會。不能丟臉是他的死穴。”

放肯定是不能放的。都要到偷襲的地步了,現在得罪死了他,把他放了,包管馬上把他們給坑了,要麼告密行蹤,要麼,帶多多的人來包抄。人一多,呂嫻反而受制了。

這個當口,她不想再有任何的意外,所以只能帶著了。

“怎麼樣?是不是?!”呂嫻走到一邊問臧霸。

“是,確實是趙字旗,霸沒有靠太近,怕他們有所察覺。”臧霸道。

“是就好,應該就是他了。”呂嫻道:“這情況還得好好的籌謀一下。”

呂嫻心都用在趙雲身邊,馬超便是在這,也沒存在感,也是醉了。不過趙雲這人,的確是需要費點心思的。

不能太有心計,會顯得太過算計,失了心。也不能沒有心計,光靠真誠和呂布的名聲,要打動他,十分艱難。

這個度,呂嫻得好好思量一下,所以她沒急著行動。人找著了,就在這兒,她整個人反倒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