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呂嫻道:“怎麼?!你能比得過我爹?!”

馬超氣炸了,道:“超連曹操都不放在眼中,汝父又算什麼?!昔出洛陽之喪犬,如何敢與我馬氏相比?!”

“喲,你還小天下英雄,有志氣啊。”呂嫻都聽樂了,道:“不過你這水平不行,連宣高都比不過,我爹,你還是算了吧。不配與他比。”

馬超雖怒,卻心詐,此時已有退意,退後再圖。現在這樣可不利。

他道:“你用奸計,勝之不武。今天,可不算。”

呂嫻覺得這人倒是能屈能伸,這性格,挺滑的嘛。

呂嫻笑道:“我待怎麼?!”

“約戰。”馬超道:“帶兵之人,還是要比馬上的功夫的,在這林中,並不利。”

呂嫻知道這人就使詐呢,便笑道:“你不利,我就聽你的啊?你當我傻?!”

馬超見她這人也看不出喜怒來,高興還是不高興來,倒看不透她,便道:“你來這裡做甚?!”

“找你啊,”呂嫻似假非假的道:“不,是找你爹馬騰。你這小屁孩,做不了主。”

馬超氣炸了,冷笑道:“聽聞呂氏逼的司馬氏如喪家之犬,也想誆我西涼馬氏?!那呂布也配?!我父是名將之後,世代襲護涼州,呂布是什麼出身?!一武夫而已。”

“你說的對。”呂嫻要是能被他說氣,才是真的不中用了,中了人的計了。

她這麼一說,馬超倒是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臧霸倒是輕笑了一聲。若是有人能跟得上她的腦回路,就好了。她本來就不是個正常思維的人。

“我,說的對?!”馬超嘴角一抽。

“截止到馬騰和我爹那一代,拼爹,我爹是拼不過你爹,不過到我們這一代,拼爹也差不多嘛,你看你爹是諸侯,我爹也是,你爹是涼州牧,我爹是徐州牧,大家都是侯二代,不是一樣的嗎?!”呂嫻道。

馬超暈了,道:“放屁!胡攪蠻纏!女人就是這麼善辯。說吧,到底約不約戰?!”

呂嫻笑。她覺得在這個時代氣人還是挺有意思的,在現代只是開玩笑的小話,在這裡,你要是說你行不行,你爹不行,你娘白生了你,或是你水平不行,不尊重人的一點氣話,包管能氣死人。

如她所料,馬超是真的恨她了。這樑子,這仇,這怨算是結下了。所以在這個時代,亂說話得罪人很要命。

以前呂嫻是分人才敢這樣說話。

但現在她也算有點底氣,畢竟也是二代了嘛,而且徐州也有根基,所以面對特定的人,她的方法真的很烈。毫不意外的,是真的得罪了他了。

不過特人用特法。

這樣的人,又沒人品,性格也差,脾氣更烈,你好好的說,我爹是呂布啊,要不你來投奔我爹啊,包管他撂蹄子信不信?!

這馬氏父子是真的連袁紹和曹操都不鳥的人。會鳥呂布?!

所以尋思再三,反正左也是得罪,右也是引恨,拉仇恨到滿點值再折了他的驕傲,才好再圖後事。

這樣的人,兩三回就想他信服,還是歇了心思比較快。

所以,急不得啊。

不過呂嫻有的是耐心。

她不中他的計,只笑問他,道:“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在涼州,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馬超眯起了眸,不答,看著她。

“剛剛看你好似受傷了,在這裡駐紮,躲追兵追蹤?!”呂嫻笑道:“咱倆還挺像啊,還真不乖,偷跑出涼州的吧?!你想去偷襲哪裡?!”

野馬就是野馬,要是聽話就不叫野馬了。

馬超眯起了眼眸,道:“怎麼?!想要告密,不怕我透露你的行蹤?”

若不是知了形勢,她也不會透露自己是誰,聽了便笑道:“你儘管去告密,我死事小,以後天下人議論說馬孟起是個告狀投效曹操或袁紹的小人,我可不負責。”

馬超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