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客客氣氣的,彷彿雙方各自沒有小九九一樣。

徐庶看著這一幕,對呂嫻笑道:“二者皆為君子禮待,唯呂氏父女跟那強盜一般,不被待見。”

呂嫻也輕笑,道:“真是沒想到啊,有一天,袁術竟與劉備有禮相待。這二人,原本是不會有交集的人,各自瞧不上對方,還多有戰。果然時勢是個很妙的東西,能讓昔日的敵人變成盟友。”

徐庶聽了也笑,心裡也是暗暗的防備劉備與袁術有什麼圖謀。

若不是心向著呂嫻,他不會說出這番打趣的話來。

呂嫻看了一眼徐庶,徐庶心領神會,笑著也上前,道:“有劉使君協助,壽春事務想必用不著十日,便可整頓清楚。”

楊弘微妙的看了徐庶一眼,眼眸中微有怒火。卻忍著不發,先有一個陳宮,如今更有一個徐庶。

因此頗有些火藥味,意有所指笑道:“舊日聽聞徐元直與劉使君頗有機緣,沒想到如今還是一起理事,想必更為和諧。”

這是下眼藥呢,不過呂嫻哪會在意?她要是中這種拙劣的語言陷阱,她就不是呂嫻了。

自來這裡,呂嫻除在呂布的事情上生過氣,其它事,她還真的不怎麼入心,別說她信徐庶,便是不信徐庶,也知現在的楊弘這話意有所指,更不會在意了。

劉備倒是中規中矩的,十分守禮,面色上是半點不露情緒,道:“是有些機緣,也頗相合,可惜元直另有別志,去事呂氏,人各有志,到底不可強求,然今能一道處事,倒也好,畢竟對彼此也頗熟悉,行起事來,倒也不必再磨合。”

楊弘笑了笑,看到呂布早走了,呂嫻呢,去與關羽說話。

“雲長,不知可有空,隨我去清理城內外未清的叛軍?”呂嫻笑道:“就怕有些人藏在百姓家中,威脅百姓的安全。”

關羽看了一眼劉備,劉備點點頭,關羽便道:“可,女公子請!”

所以,徐庶就留下與楊弘等處理公文啥的,而呂嫻呢,與關羽出去了。

袁術幾乎氣的欲死,這個局面,他是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呂氏是合力要將他困在這城裡,無法脫身。

便是劉勳和張勳的大軍到了,又能如何?!只要他還在呂氏的手中,他們只能在城外。

因此,袁術是真的一口氣快要嘔死。

臧霸還在,他與呂嫻是有默契的,所以,不用呂嫻吩咐,他都知道他該做什麼,他在跟著徐庶。徐庶是文臣,而必須身邊有武將,才能真正的控場!

否則,一旦袁術身邊的人暴走,賭險,什麼事都可能會發生。

所以,呂嫻才把關羽給叫走了。

臧霸一向都是沉默寡言之人,然而與徐庶也是有最基本的默契的,因此,幾乎是寸步不離,一方面是護著徐庶,控場,另一方面其實也是在把控袁氏。

袁府被燒了,如今換了袁胤的府邸暫居,這裡裡外外的,幾乎都被把的死死的,當然了,名為保護!

便是袁氏的人進出,兵器都是不可入內的,名義當然是為了防著叛軍。

袁氏諸人是敢怒不敢言。

而呂嫻與關羽出去清繳叛軍,第一件事是幹了什麼呢?!

她與關羽二人將府庫門給開了。

關羽一開始還有點不願意,道:“這本是袁氏的府庫,若貿然開之,只恐逾越。”

“雲長卻太有顧慮,豈不知那袁術現在心疼壽春所失,只會把這些都用作自己費用,而不顧這滿城百姓的死活嗎?!”呂嫻道。

關羽沉默了一下,果然有點猶豫。

他當然知道呂嫻帶他出來不安好心,來開府庫偏要帶上他,就是拖他下水。反正想幹乾淨淨的參與這事是不可能了。

況且他也是真的關心百姓,而呂嫻就是利用他這個心思,所以也是用此來謀算他。

他知道呂嫻是真的以民為先的人,這種時候,關羽知道不管於公,於私,都只能被她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