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楊弘現在可不能死在這,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天大的帽子蓋下來,徐州可受不起!

賈詡則上前對陳珪道:“幸漢瑜應對得宜。”現在這狀況卻是目前最好的狀況了,不然只會更難聽。但是經過今天這一事,難免有點風浪要起來。

陳珪看了看賈詡,道:“可是外事處大臣賈文和?!”

“正是在下,”賈詡笑道:“今日一見漢瑜,老當益壯!”

陳珪笑道:“既來矣,若不嫌我陳府汙穢,進去一坐!”

為啥說汙穢這一句呢,因為血還在門上呢,古人對血這個東西吧,有時候用它來祭祀的血,就是聖物了,但是被人吐了血這種,就真的是汙穢。也難怪這般形容。

賈詡哪能拒絕,話說到這份上,難道還能說不坐了,也不合適啊。因此便笑道:“豈敢,如今多人皆懼陳府門檻高,不敢進門呢,然詡並不懼,哈哈哈……”

陳珪哈哈大笑,一時鬱悶散盡,道:“請!”

賈詡對郭嘉道:“不知奉孝可嫌陳府門檻高……?”

郭嘉卻上前笑道:“正欲進去一探究竟,如何敢嫌高,只恐漢瑜不欲請我入門?!”

陳珪這才注意到賈詡身後還有一人呢,便笑道:“如何不敢?!鬼才入我陳家門,是我陳家榮幸。”

郭嘉聽了也哈哈大笑,道:“請!”

陳登出來了,見到郭嘉先是一怔,郭嘉卻是大大方方的笑道:“元龍可歡迎乎?!”

“豈敢不歡迎?!”陳登忙答,道:“請!”

一時四人都進了門,衛甲與管家去尋人擦門洗地,而門外圍觀的人,那可真是海了去了。

“要是罵能罵死人的話,這陳家大門就已經先被罵死了,真別說,這老頭兒,還真能活,真能忍。能屈能伸啊……”外面的人嘻嘻笑了起來。

被罵的跟沒事人似的,罵人卻吐了血氣昏了。嘖嘖,怪沒用的!

醫院華佗正在授課,他授的是他的絕學青囊經,傳授與學生們自己行醫的經驗,以及雜症的處理,以及遇到緊急情況的處理,至於解剖學,他是一個人在研學在驗證在學的。沒有自成系統,他是不會授與旁人的。

若要授與學生,也得他確認了是真的以後,才會做,這是一個做醫者的本能。

一般搞學術的都有點懷疑一切的本能,這是很正常的。並不是說書上說什麼,他就信什麼。所以在他研究完之前,他是不會輕易授這門課的。

但是青囊經也足夠讓學生們像吸水的海綿一樣盡力的學著,受用不盡了。

華佗挑學生,資質有高有低,但是他不管男的女的,只要有點悟性,他都收。當然了,動手能力也是考核的,便是再有悟性,結果下針的時候手抖,是不能要的。不然以後握解剖刀時,呵呵,就是悲劇了,手穩,心狠,眼辣,有悟性,所以學生們很多,有男有女,華佗授課可是怪人,這個時代,你要是在課堂上分心,呵呵,師者分分鐘教你做人,所以他的威信在,那可真是啞雀無聲,這個時候,有點喧譁都是不合時宜的了,所以外面喧譁聲一起,學生們就吸了一口冷氣,明顯的感覺到華佗整個人的眉峰都鼓起了包來,很生氣!

這倔老頭是真的很嚴肅的,因為他這種天才,在挑弟子方面是很嚴的,史上他一生都沒一個弟子,可見就是沒尋到一個能入眼的。

而現在呢,教一大群學生,都是資質一般,有高有低,但完全達不到倔老頭心裡高徒的水準,所以倔老頭對他們且不耐煩呢,又兇又狠的,一個點講三遍還有人聽不懂,他就要開罵。罵起來恨不得讓學生們臊的重新去投胎。

所以,他有怪癖,本來上課就不算多開心的事,他覺得佔用了他自己看書做研究的時間,本來就不怎麼耐性的人,現在一被吵,那脾氣可想而知吧。

偏偏是陳宮等人,也沒人敢攔,徑自就讓進來了。

華佗見是陳宮與許汜,也是不給面子的,翻了個白眼道:“相爺就了不起哦,相爺就可以闖醫院的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