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會見於密室,談了諸多事,然而談了什麼,沒有人知道!這只是二人會談,其它人全都沒有參與。

只是會見之後,郭嘉便正式的和曹營使臣回許都去了。

呂嫻與陳宮,賈詡都去送。

郭嘉的眼中頗有些欣賞之意,看著三人組團,也有點慎重,以後這三人,將是曹營的勁敵!

“此去珍重!”陳宮拱手道:“惜奉孝之才,不在我呂營。”

看他的表情,似乎有點同情自己明珠蒙塵似的。行吧,陳宮對曹操有看法。

這個陳宮啊,的確適合在呂營。這裡的確是個不可小覷的地方,而且符合他對主公的設想。

“道雖不同,然,知己不分陣營,嘉去也,各位珍重!”郭嘉惜道。

他上了馬,拱了拱手,正式踏上了歸途。

賈詡看著曹營使者漸漸遠去,便道:“放他走,是對是錯,尚未可知!”

呂嫻笑道:“既有文和,何惜奉孝。便是悔,他日文和也能與他智敵高下。”

賈詡便是再平和,這話也叫他微微動容,有些受用的很,他聽了便拱拱手,卻沒附和說大話。

他的性格,的確算是審慎的。

賈詡已經搬進了新府第了,也安排了人拿著他的親筆信去接家人。

所有公事都在他府上書屋裡辦,因而他送了人,便又回去忙了。

陳宮看向呂嫻,道:“陳珪那邊的事已了了。”

呂嫻笑道:“這一次,真的讓他背了大鍋。讓他寫文書上來,為那些人府上請民爵。再派發一下爵位。雖是榮譽的爵位,但好歹是個安慰。算是對徐州府有特殊貢獻的一種獎勵。”

陳宮笑道:“與曹操的官位大派發,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呂嫻笑道:“這叫打一巴掌給一粒棗,也不能叫他們太心寒。這爵位派發下去,有想離開徐州的,也得思量一下。本錢已經在徐州出盡了,輸光了,現在有了好處,本來想離開的心,只怕也得被綁住。若還是有想離開的,算他有骨氣,也不必攔。徐州府來自都悉聽尊便。又不是當初留文和的時候,他們中少了誰家,徐州還是徐州。”

這些爭鬥,說殘酷,也是真殘酷。

然而,也的確算是現實。

陳宮笑應了,道:“臧霸來信了,說是最多半月,必至徐州。”

“回信與他,叫他直接去小沛,我在那與他匯合,”呂嫻笑道:“輔助我父,助袁術退孫策諸人!”

“哦?!”陳宮笑應了,道:“女公子如此篤定袁術必會答應駐兵一事!?”

“他會答應的,”呂嫻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無有援之時,只能妥協。若是旁人,我不敢說這個話,但是袁術,是進能譖號,退卻無法像項羽一樣的意志之人。而且,他病了,一個病了的人,最怕的是什麼?!”

死!

病人形銷骨立,最怕的就是死字。

若是突然死了,城不用從外破,從內就能破。

陳宮沉默了一會,道:“所以這件事,不是僵持的事,只有妥協,才能破局。”

“是啊,所以我只說是駐兵,卻不是說要他交出壽春,我逼他,卻未逼到牆角。若是逼到牆角,也許會有反效果,遭遇絕地反擊,而恰恰是這樣的逼迫,讓人心生妄念,有了一絲的僥倖,才最可圖。”呂嫻道。

“從而無法選擇時,會自動的為自己套上繩索,將繩索一端交給徐州!”陳宮道。

呂嫻笑著點了點頭,道:“政治永遠是殘酷,它從不柔情。不能錯失一丁半點。”

“可是女公子心中有情。”陳宮低聲道:“若非有情,又怎麼會讓陳珪做這件事,若是自己做,又快又利落。女公子心裡還留了情。”

呂嫻道:“不能說這麼絕對。是因為現在遊刃有餘。若是真的到了生死關頭,就管不了這麼多了,該下手的時候,我不會手軟!”

陳宮與她回衙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