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徽也有點想笑,道:“再看第二卦,為徐州算一算吧。”

徐庶坐直了身體,緊盯著看,待看清卦象時,卻是不笑了,皺著眉頭看著卦象。

“天地變化,草木蕃。”司馬徽道:“這是坤卦啊。”

坤卦,莫非……應在那女公子身上。近日他們倒是聽了不少關於呂嫻的閒言碎語頗多。

司馬徽卻是產生好奇了,“想來這女公子定然有意思。元直若好奇,我們去拜訪若何?!”

徐庶卻不言語,只喃喃,“變化……變化……”

天意已改了嗎?!

“先生以為天命在呂嗎?!”徐庶鄭重其事的道。

司馬徽道:“天意,我不知。”

徐庶卻笑了,道:“勞謙君子,這呂布擔不起這兩個字。”

勞,不是勞動,而是功勞。

“若奏大功,有良相輔佐以治,未必擔不上這兩個字。”司馬徽笑道:“元直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徐庶還不信了,道:“且再算一卦,不算徐州和呂布,只算曹操!”

司馬徽淨手,虔誠以至。

再看卦象,兩人皆啞然了。

半晌,徐庶嘆道:“履霜,堅冰至。”

曹操無功而返?!

司馬徽笑道:“恐徐州已有大才出。而且呂布很聽對方的話。只怕不是陳宮。”

世人哪不知道呂布的一路功績,且戰且敗,一直退到徐州。

然而卦象卻這樣批曹操。

此時春季,卻偏偏……

“不合於時,曹操會敗?!”徐庶笑了,眼眸亮道:“水鏡先生可想去一訪這位女公子。”

司馬徽笑了笑,道:“今日恐有訪客至。”

徐庶啞然,正欲說話,忽聽外面有人過來道:“裡間可是水鏡先生和徐庶徐元直公在此?!”

徐庶唬了一跳,道:“你這……算的還挺準。”

見裡面不答,許汜道:“忽至徐州,怎可不來府衙?!汜差點失禮於兩位,特來邀二位回府衙一敘,女公子求賢若渴,幾次三番讓汜留意名人賢士往來徐州者,汜已久聞大名,今一聽聞兩位在此盤亙幾日,竟全然不知,特特來請罪,真是怠慢了。”

徐庶起了來,拉開門,只見階下許汜納頭便是一揖,道:“汜來遲了。”

徐庶還禮,心下狐疑,笑道:“太守何必如此謙恭?!庶區區一無名小卒,天下又有何人知?!怎麼能勞太守如此盛情相邀?!何來久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