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志。”司馬徽笑道:“心內有偏執,便定會偏頗。”

徐庶笑了,也不提被輕慢一事。

“元直可想好了去投誰?”司馬徽笑道:“劉使君賢,然,吾觀此徐州,卻亦有海納百川之異象。”

那大開的城門,進出有秩序,並無昏亂。

而且所來者眾,而徐州卻廣而納之。

徐庶笑道:“水鏡先生以為呢?!”

司馬徽卻笑而不語。

徐庶道:“我且再看。這徐州變化甚大,初來一聽,倒也有趣,我更異檄文一事,究竟是為何而出。”

司馬徽聽出來了,他是要弄清楚呂布是有了什麼毛病。若不是因為檄文一事,他們誰會來徐州。就是因這好奇心,一聽到便大笑,笑過後立即就收拾了行裝匆匆的來了。

司馬徽便笑道:“我觀徐州的確是在認真備戰。想來是真的有對敵曹操之志。”

徐庶笑道:“初來乍到,可往何處下榻?!”

司馬徽笑道:“不如去投許太守,許太守處招賢納士,定能容。”

“想必此時已是擠擠攘攘,”徐庶道:“不急,吾無名之輩,不若且在城中尋一住處也罷。”

司馬徽笑道:“如此亦好,正好可以在城中觀瞻幾日。”

他們來純屬好奇,就是想看看那呂布到底出了什麼毛病。

來時覺得自己瘋了,可能是呂布真的只是有病才這麼做,可是來了徐州以後才發現這裡大有玄機。

徐州城整個的氣象都不同。

他們是真的在備戰。

而名士陳登卻在田隴間種田了。

便是好好先生司馬徽此時也是大笑,道:“有趣,有趣,這陳元龍,可是吃盡了苦頭也,哈哈哈……”

徐庶本是狂放之人,一想,竟也是哈哈大笑。

最近徐州的怪人多的是,街上的人也不以為異。

軍營陳登進不去,然他料只怕那呂嫻之策已初有成效,那日閱兵一事,倒也傳為美談,他都聽說了,而如今的戰將榜更是熱鬧,因為人太多,甚至還分了副榜單和再副榜單……城中到處都在議及戰將們的本事,所執武器等分析……

甚至還有人下注押排名的。可見這股風席捲多大。

世家之族也不可能看上呂布,然而來投奔的野路子很多,什麼草寇,賊匪,遊士,一律不計前嫌,都投了軍中效力,編了制,並且要嚴守軍規,而城中更來了許多寒門士人等,這些人家世也許輸人一等,然而陳登卻從不小看這些人的能力,多少名士都是寒門。

更有甚者,多少父老來奔,攜財與物,捐物與錢糧……

陳登已知大不妙,立輔開紙寫信與劉備,以圖呂布,只恐事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