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還有再討教的機會!

實力不濟,以後還要加緊多備實力。

這張飛,他們記住了。

城門大開,三人帶著兵馬火速的進了南城門!

城門卻未再闔上,似乎在等著張飛到底是進是退。

然而此時的張飛看著那城門,彷彿看到的是一張巨大的可吞噬一切的虎口。

張飛並不是真的沒有腦子,更不是那種完全不顧後果的人。

他雖恨呂布恨的不得了,然而,卻也知道時機不對,便一定要承擔不能承受的後果。

哪怕城門開著,他也不能真的不顧一切衝進去。

哪怕徐州城像個誘餌,他是如此強烈的希望能將徐州再奪回來。他也不能將劉備陷於險境。

張飛恨恨的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呂布,今日之事,便是他退了兵,恐也無法善了,怨恨已更積深,他日此地,袁術,劉備,呂布,只能活一個。

張飛沒有進城門,只是也不甘心撤退,盯著城上不甘心的道:“呂嫻呢?!叫他出來一戰!”

他不理會高順,卻死纏呂嫻。他沒忘了來的初衷,咬牙道:“上次輸於她之手,是我大意,而今,且叫她出來一戰,我必不會再輸!”

高順微沉了眼,這張飛,非咬著呂嫻不放,就是為了讓袁術重視呂嫻。呵,豈能如他的意?!

而呂布不聽則已,一聽已是狂怒,忽而長臂一撈將弓箭從高順手上搶掠而來,搭上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城下射去,道:“匹夫!還敢一戰再戰!你且休走,待我披掛下城與你一戰!今日叫你變成死人,看你還敢與我女糾纏!就是你這匹夫,毀了我兒的名聲!”

“徐州府何人不知溫侯府女公子是個夜叉,有個屁名聲!”張飛早有防備,躲過箭去。然呂布臂力過人,那箭蹭的擦過張飛的手,劃出一道血痕,直入地三尺,只留尾羽在外。

張飛手微吃痛,微出汗,他雖知道呂布未下死手,然而他躲也不及,險些真被呂布將持矛之手射個對穿。

呂布作勢要下城,一副吃人的面相。

高順見他這下是真的動了怒,唯恐再叫他忍下去,呂布反會更怒,呂布能忍到現在,估計已經到極限了,便忙道:“將軍,順且去尋人喚劉備來領張飛回去,將軍何必與此莽人計較!便是有怒,也該朝著劉備發才是!張飛莽行,主公何不質問劉備,叫劉備吃了虧,彎了腰,豈不比打殺張飛一通更痛快?!”

呂布一聽,還真的停住了腳,道:“說的也是,打罵張飛一通,我不解氣!然,若是叫劉備吃虧,十倍於打張飛出氣!且速去尋劉備來領這環眼的壞賊回去!”

楊弘雖也不欲張飛真的給了由頭讓呂布師出有名去攻小沛,然而看高順三言兩言竟真勸住了呂布,便疑惑的問陳宮道:“溫侯不聽爾言,奈何聽高將軍?!”

陳宮無奈不已,面色落寞而無奈,道:“高將軍,是女公子叔父。自與宮不同。”

楊弘愕然,道:“任人唯親?!呂布如此偏愛其女,又是非不分,不知忠奸,不聽公臺之言,公臺還能忠乎?!”

陳宮緊抿嘴唇,十分複雜的表情,卻一言不發。

楊弘此時已然信了三分,見張遼也是一副靠邊站的鬱郁不得志的樣子,看著呂布的背影,忽的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聽高順的話,然而,呂布依舊還是那個呂布,並沒什麼長進。

楊弘心中不以為然,然而此時卻對溫侯女公子上了些心。

這出於直覺,更出於理智的分析。自來徐州,到處都是呂嫻的事,是是非非,楊弘若不弄個究竟,他也不放心!

呂布與高順剛立定,只見城下有兩騎前來,劉備滿頭是汗,急的要命,以為張飛真的要與呂布大戰,恐壞大事,忙急吼吼的道:“溫侯手下留人!”

“……”呂布聽的嘴角一抽,叫他手下留人,弄的好像張飛馬上就死了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張飛真的半死不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