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叮囑道:“切不可魯莽。那女公子,還不知是個什麼路數,我恐三弟吃虧。”

“無妨。”張飛道:“我豈會吃區區一個小女子的虧!”

說罷竟是形色匆匆的去了。

三日未至,劉備唯恐志不能伸展,因此十分惶恐,呂布對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此時的劉備對未來和前路也還是茫然的,並沒有一個戰略性的指引。劉備最懼怕的不是窮途末路,而是天下英雄豪傑之中,並無己之立足之地。

貂嬋與管家準備著宴席事宜,只先將呂嫻的書房給佈置好了。

呂嫻見佈置妥當,便遞了口信,且邀張遼,高順,以及陳宮來看。

呂布自然也在家,看到新奇的書房佈置,也覺頗為新鮮。

又不是喬遷之喜,只是佈置了個書房,他竟然也能打扮的花枝招展,穿成花孔雀一般,那副模樣,都恨不得尾巴揚起來。

每次呂嫻看到他的打扮,衣著配色,都要念一聲佛,暗暗無奈,心內直呼辣眼睛,後來習慣了,倒也覺得相宜。

呂布這個人,也就他配這衣服了,要他去穿那深沉的配色,他也襯不起來,只因他的臉太輕浮,所有喜怒皆喜形於色,穿太深沉的配色,他這張臉真的壓不住。

但不得不說,長得帥的真的很沒天理,這種基佬的配色,當今天下,也只一個呂能配得上了,壓得住。

呂嫻這麼一尋思,倒有些哭笑不得。

此時呂布歡喜的不得了,一張臉上全是興奮,拉了陳宮的手,像個孩子似的炫耀一般的道:“公臺快進來看,看我的書房佈置的如何?!這叫沙發,是我兒所想,我妻與我愛妾共同佈置出來的,你若喜歡,我便叫匠人也照著此,做一個送去……”

陳宮也笑,道:“主公好福氣,盡享天倫。”

呂布哈哈大笑,對張遼和高順道:“也給你們做個送去。”

二人忙也笑道:“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主公!”

呂布道:“吾兒書房在吾隔壁,中間用了隔斷,以後來往其中,不用從外繞,甚是便利。而且那邊還有一個院子,你們且隨我來看……”

三人忙笑著跟上。

呂布這個人性子其實是很跳脫的,歡喜的時候真的像個孩子,還不如呂嫻穩重呢。

呂嫻便是再不正經,再胡鬧,其實是很穩重的。

“且看,如何?!”呂布笑道:“是吾愛妾所佈置,既不顯太女氣,也不顯太英氣。”

陳宮笑道:“女公子書房佈置十分不同,這些傢俱,倒是不曾見過……”

呂布書房只多了沙發,然而呂嫻這裡卻是傢俱等一切都與這裡的不同了。

高高的桌案,高高的椅子,沙發,軟墊,靠枕。配色素淡,高雅,瓶中插了梅枝,另設有盆栽等物,還有博古架上,放置了多部竹簡,筆等物……

便是張遼和高順見了,也是目不轉睛。

堂上掛了一畫山水畫,初看不顯眼,細看之下,竟暗藏玄機。

高順道:“主公可看出此畫是何物?!”

呂布還真未注意,高順一說,他便忙去看,慢慢睜大了眼眸,道:“若浮眼去瞰,竟也是十三州之圖。粗粗一看,卻是一幅不顯眼的山水之畫。”

“女公子書房這畫甚好,與女公子性情十分貼切。寄情山水,心懷天下!”陳宮笑道。

張遼道:“這裡還未題字呢。且看看女公子如何題字。”

呂嫻哪裡敢獻醜,笑道:“專等著公臺來題呢,我閨閣之手,字跡恐不能見人。一副女兒家家的字跡,不能出手。”

“女公子實在太謙虛了,”陳宮堅持要請她題字。

呂嫻無奈,只好笑道:“也行,我說,不若公臺幫我寫。”

陳宮道:“若論字,文遠的字也不輸宮,不若讓文遠來寫。文遠是武將,文字之中又帶有一股豪氣。”

“文遠萬勿推辭。”呂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