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到期之後,自見分曉了,高將軍也莫太過憂心,哈哈哈……”呂嫻笑道。

高順心裡苦,他現在的確已有三分擔憂了。

張遼忍俊不禁了,對陳宮笑道:“我也欲知女公子究竟有多少本事,屆時就看高將軍驗個分明瞭,高將軍可千萬莫要懈怠啊,待從陳府回去之後,務必要好好練兵!切莫大意輕敵!”

陳宮也大笑起來。

高順一張臉苦的跟什麼似的。輸,不能吧?!

呂布現在有幾大難題。

如同創業初期,根基不穩,不僅未有方向,而且人人皆想跳槽,跳到更好更穩,更好服侍,更強勢的公司去打工。

所以呂嫻是真愁啊,自穿來,都沒怎麼睡過好覺。

內憂外患!扶持呂布,如同扶著爛泥上牆。不,比扶爛泥還要難。

陳宮對呂嫻的思路已經很明瞭了,對她道:“當下局勢,女公子難者有三,一難主公未定方向,未定其志,二難徐州人心不穩,未必真心認主公為主,三難袁術與曹操必往徐州圖主公。三難者,皆為根基未穩。”

呂嫻點點頭,道:“所以一我要刺激我父立志,他的智力不行,只能從志向著手。二我要定下徐州之根基,定下叛心,穩定民心,慢慢在徐州牢牢的紮下根系,無人可拔,如此,才有基業可說。”若無根據地,如同飄著的浮萍,早晚被人所破。

“三,便是要破外敵了。”陳宮道,“陳登父子是重中之重。就怕他們有思曹歸劉之心。”若是裡應外合,後果不堪設想。只怕呂布連徐州也沒了。若是沒了徐州,天下可就再無容身之處了,這爛名聲,誰肯容他?!必殺之而後快的。

二人對視一眼,已是定下了未來立足發展的策略。

至於真正遠大的宏圖,也得等定下根基,站穩腳跟以後才能慢慢圖之的了。

現下,先想著怎麼能保住徐州再說吧。

四騎四人,很快就到了陳登府上,侍人報進去的時候,陳登心中一驚,忙去見陳珪,急忙道:“父親,陳宮與高順張遼皆來了,只恐來意非小。”

“我兒勿慌。”陳珪道:“且看看他們是何意再說。”

一面又吩咐去安排宴席。

陳登面有憂色,道:“這兩日,溫侯府上的事是街頭巷的笑柄,父親聽說了嗎?!”

陳珪點點頭,道:“你是憂心同來的女公子?!”

陳登道:“正是!近幾日,頗聞女公子之事,頻繁見之陳宮,又出入軍營,如今她一人可調動陳宮高順張遼,若只憑呂布那廝的威名,恐怕三人也必不服。三人皆是潛龍入淵之人,豈會屈就自己跟著一個女子荒廢事務?!”

陳珪心中也微微一突,道:“以往並不曾多聽聞此女多少事,養在深閨,並不曾聞聽。”

“兒子憂心的也正是這個,”陳登道。

“你且去會會她,”陳珪道:“以呂布與嚴氏那樣的頭腦,若能生出英才偉略之人,才是荒天之大謬!”

陳登應了一聲,便外去了。

“等等!”陳珪忙叫住他,陳登又跑了回來聽。

“不可小視她,要以禮相待,看她可有話說!”陳珪道:“如今呂布主事徐州,我等皆不可面上輕視於他,否則,必死無葬身之地!”

陳登肅然應了,心下明白,四人登門,必然是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