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只是一個尋常法寶,被姬從心稍加煉製,加了一些普通的靈材。

一個老人,髮鬚皆白,衣衫破碎,渾身傷勢,遍身都是血,有閃電不斷在他身上出現,噼裡啪啦。

但他雙目,囧囧有神,一絲淡泊的聖威自他身上散發。

“前輩,你是?”

姬從心起身,謹慎問道。

“兩個不錯的後輩,你們是哪家勢力的人?”

老者一邊咳血,一邊問道。

“我們兩個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自創了一個香芋派,我乃香芋派掌門人,他是我自小一把屎一泡尿養大的徒弟——李無忌,無足輕重,前輩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

姬從心開口道,他可以看出,眼前這位老者剛被雷劫劈過一陣……但沒有渡過雷劫。

一旁,姬虛空想要反駁,很不岔姬從心的言論,我是你一手養大的嗎?說謊話也不大草稿,太無恥了。

但考慮到姬從心的以理服人,姬虛空終究是沒說什麼,繼續駕馭飛舟,同時暗自修行,以求更進一步。

早晚有一天,他要翻身做主,不再被人壓迫。

等修為達到大能以上,幾乎每個人突破小境界都會遇到雷劫,這等存在年輕時都是數一數二的天之驕子。

但經歷雷劫,不一定渡過天劫,有人實力不濟,或者引動的雷劫威力太強準備不足,雷劫之下被劈死,化為飛灰,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

也有的僥倖沒有被當場劈死,卻因此身受重傷,乃至傷了根基,境界不升反降。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奪天地之造化。

眼前這位老者,如今傷勢不輕,甚至有股馬上要掛的味道,要是姬從心是對方,肯定先找個地方療傷,有什麼事傷好再說。

“呵呵,多謝好意。不過我渡劫失敗,沒有幾個時辰可以活了。用不著療傷。”

“可恨我這一生,到死沒有一覽聖人境界的風景,甚憾甚憾!”

說著,老者又吐出兩口鮮血,鮮血散發著恐怖的威勢,將飛舟燒出一個大坑。

姬從心臉上出現肉痛之色,這可是他辛苦三天煉製的,雖煉器材料普普通通,但也是他一番心血,而且這個飛舟是他的唯一飛行法寶。

飛舟萬一被毀,難道剩下的路程要他自己走嗎?

凡人可以奔行數十里,但你見過凡人有車不坐,去跑數百里的嗎?

姬從心雖然有修為在身,速度飛快,遠不是凡人可以相提並論,可東荒與中州的距離也更加遙遠。

見老者又準備吐血,姬從心連忙拿出一個瓶子,將吐出來的血收起來。

老者愕然。

姬從心笑嘻嘻解釋道:“前輩,我這人無依無靠,人比較窮,手中只有這一件飛舟法寶,前輩你的聖血再吐下去,我這件飛舟怕是就要被毀了。得罪之處,還請前輩諒解。”

“確實,是我孟浪了,你們這些後輩也不容易,我也是從你們這個階段過來的,修行很消耗資源。我這裡也有一件法寶,算是我的賠罪裡吧。”

老者開口道,慈祥和藹,看樣子很好說話。

他又吐血,卻神力一卷,直接將自己吐出的鮮血收了起來。

一個金燦燦的飛舟出現在老者手中,遞給姬從心。

“這怎麼好意思呢。”

姬從心拒絕道,無功不受祿。他能夠看出,老者手中的飛舟比他的威力要強上一截,比的上仙台一層天修士辛苦祭煉的神兵了。

速度定然比他的飛舟快上一籌。

“呵呵,不是什麼稀罕物件,你就拿著吧,更何況我之前毀壞了你的飛舟,你們年輕人煉製一件法寶也不容易。”

“你這件飛舟不簡單啊,我的血滴上面,居然沒有直接毀掉……”

老者開口道,同時他略微打量自己所在的飛舟。

他猛然一看,感覺不對勁,雙眼仔細端詳,甚至用手觸控,被他鮮血滴到之處,殺機擴散,飛舟下陷一寸,居然就再也不能往下侵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