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冬現在的心情更加鬱悶了,這到底是為什麼?溫棠是這樣,尹修還是這樣,現在莫遠東更是,一個個都被蕭卿童給迷倒了,她有什麼值得他們喜歡的?

不過就是個貪財的女人,他們難道看不清她的真面目麼?

尹修聽到莫遠東的話,語氣更加冷了:“你若是想要她電話,直接找她本人說就可以。”

蕭卿童雖然對感情遲鈍了點,但是揣摩上司意思還是很不錯的,若是她現在還沒聽出來尹修說的是反話,她這麼多年也是白混了。

雖然搞不懂尹修和莫遠東怎麼一直都不對盤,但是她還是溫和的笑了笑:“若是你想要找我,直接給HK總裁辦公室打電話就好。”

莫遠東聽出了這是拒絕,卻並不氣餒,也沒有揭穿蕭卿童,而是點著頭:“好。”

饒冬這會兒終於沉不住氣了:“說來我也沒有想到,能在這裡看到尹總,你們公司的溫棠已經快被我告上法庭了,難道尹總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麼?”

尹修表情淡淡,連個正眼都沒有給饒冬:“你想讓我說什麼?”

饒冬被他噎了一下,表情氣急敗壞,但是卻被莫遠東給拉了一下,她楞了一下,臉上又恢復了之前那知書達理的表情,笑的甜膩:“既然尹總還是沒有什麼對我說的,那咱們就法庭上見吧。”

蕭卿童這回開始看不上饒冬了,她拿人民警察當做什麼?她洩憤的工具麼?

於是尹修沒開口,她倒是開口了:“你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情,有幾分真假,你自己清楚,若是真的想要在法庭上見,我們自然,奉陪到底。”

她三叔就是帝都人民法院的法官,也是出了名的剛直不阿,饒冬捏造的那些新聞,在平民看來好像是像模像樣的,但是她本就是相信溫棠,若是真的饒冬真的敢給溫棠告上法庭,自己就去找三叔說一說,讓他徹查此案就好了。

真相既然掌握在他們手中,誰還會怕饒冬?她真的以為她家有幾個錢,就可以在帝都中隻手遮天了?

饒冬一看到蕭卿童那囂張的樣子,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她一個窮女人,藉著尹修,狐假虎威個什麼勁兒?

所以饒冬也實在是沒準備忍讓:“你有什麼立場來說著這話?還奉陪到底,你知道法院是什麼地方麼?若是我付諸法律的話,你們整個HK國際都別想善了。”

蕭卿童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著饒冬,自己從小就是在軍區長大的,她還能不知道法院是什麼地方?

於是她看了饒冬一眼:“就怕到時候破產的會是你們饒氏呢,你一個大小姐,家族企業若是真的沒了,你說你會是什麼下場?哦,我想想你是怎麼說我的?說我靠著潛規則上位,妄圖攀住尹修一步登天,是吧?最起碼我現在還有個攀附的,你呢?在你落魄之前,我還是得奉勸你一句,做人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可別汙衊別人不成,到時候卻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你!”饒冬氣的臉色通紅,伸手就拿過了侍者端著的托盤中的紅酒,瞬間就要潑到蕭卿童的身上去。

可是她才剛剛有動作,蕭卿童一把就拽過尹修,躲開了饒冬潑來的紅酒之後,也拿過了一杯酒,直接順著她的頭髮就倒了下去。

她身上的白色禮物馬上就被紅酒給染上了顏色,頭髮和睫毛上都是酒水,正在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著。

大廳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很是詭異,不少人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不知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讓饒冬最尷尬的,不是自己沒有潑到蕭卿童,反而被蕭卿童給潑了,而是自己的男伴,在自己出手了之後,馬上就去蕭卿童那邊,關切的問著:“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他這麼一問,到底是把自己置於何地!

饒冬氣的渾身都在顫抖,看了一眼情況,就開始哭了起來:“蕭小姐,我剛剛不過是手滑了一下,你既然都能躲開,又為何要拿紅酒潑我?”

蕭卿童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白蓮花,看她說的好像真的是那麼回事兒似的。

而且尹修一直都是站在自己的身邊,還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看向饒冬的眼神,卻非常的不善了。

饒冬更是看著尹修,說的話卻句句都在敲打著蕭卿童:“尹總,難道您也不相信我麼?剛剛我都要和你們HK國際和解,可是你不僅態度強硬,絲毫沒有為溫棠做過的錯事買單的樣子,甚至還讓你的助理這麼的羞辱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一聽到她這麼說,那些圍觀的人,都看向了蕭卿童和尹修,不明所以的人還真的以為是兩個人合起夥來把饒冬給欺負了呢。

其實蕭卿童一直覺得,自己和尹修一點都不像,但是在今日,她卻稍微有點改觀了。

因為還沒有等自己說話,尹修就冷冷的笑了笑:“不要在這裡假兮兮的,你演的不累,我看的還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