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形勢對她實在是太不利了。不知道在哪片海域的哪個遊輪上,身上的通訊裝置全部被收走,身子痠軟,嗓子啞了……她就算是想要逃,都不知道逃到哪裡去。

不過想清楚這些之後,她反而是不擔心什麼了。現在逃不出去,不代表以後逃不出去。她鎮靜下來,想著前因後果。

若是約納斯真的是想殺自己的話,早就動手了,直接拋到海里,自己的屍體都別想被人找到。

那他現在綁架自己只會有兩種原因。一是想要自己這個人,二是威脅尹修。

不過蕭卿童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魅力,估計是第二種。

約納斯就看著蕭卿童一臉淡定的看著自己,也不說話,慢慢的把‘門’關上,他倒是長‘腿’一伸,幾步走到了之前蕭卿童睡過的‘床’上,對著蕭卿童笑笑說道:“我們現在是在安達曼海上,這是一艘賭船,華夏邊境臨近幾個國家的大家族小家族都派了代表登上了這艘船,而你,此時是我的‘女’伴。”

就在蕭卿童疑‘惑’的時候,約納斯就已經把她想知道的一些事情同自己說了。安達曼海,沒人比蕭卿童會更加熟悉這裡。

她曾經在邊境線上執行了很長時間的任務。安達曼海和緬甸很近,當年她便是在緬甸活動的時間最多。

安達曼海上也總是有些船隻偷渡,若是涉及到毒品生意,那麼她就會帶人去圍堵。當年這片海域上,灑下了多少她和戰友的鮮血。

後來她回國,這邊的任務也‘交’給了另外的一批人。可是她在華夏的邊境線上,還是和一些大家族打過‘交’道的。

當年她負責這幾條線,也算是接過了蕭卿城手中的任務。蕭卿城和這些大家族的關係很好,所以她也佔了不少便宜。

但是現在,她卻搞不懂約納斯一個德國人,到這裡還摻和什麼。難道是他還有什麼其他的身份不成?

約納斯看著蕭卿童又沉默,就知道她還是在分析自己的處境。

不過他卻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手去‘摸’蕭卿童的頭:“你不要再‘亂’猜了,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啊,我一定會和你說明的。”

蕭卿童想要揮開他的手,卻沒有力氣,於是只能側頭。心中卻不禁鄙夷,她要是能說出話來問的話,不早就問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以什麼資格來到的船上?雖然我是德國人,但是組織和這一片的軍火商都有合作,尤其是俄羅斯的毒梟。不過這次他們邊境線要重新洗牌,和我倒是沒什麼關係,我不過就是來看看熱鬧的而已。”

若不是尹修和蕭卿城‘逼’的太急了,約納斯也不會鋌而走險來到這條船上。海關現在都是尹修的人,他根本就出不去,就算是換了護照都不成,只要他敢‘露’面,尹修的人會第一時間扣住他。

而那些走正常渠道的輪船,他現在也是登不上去了,剛好緬甸的一個家族給了他請柬,他便帶著蕭卿童來到了船上。

只要從這片海域出去,就會有人來接應他,給他們帶到德國去。

蕭卿童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就拆穿了他那冠冕堂皇的話。看熱鬧在哪裡不能看,還用直接來到船上麼?他若是真的想知道這船上發生了什麼,直接安‘插’幾個探子進來就好了。

現在是邊境線重新洗牌,這遊輪上死傷必定無數,子彈又沒長眼睛,可不會因為他是德國戰斧組織的頭把‘交’椅而對他手下留情。

蕭卿童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漸漸回來了,此時看到櫃子中有紙筆,她便強撐著拿過了紙筆,在上面寫著:我現在和你是一條船上的人,沒有別人的幫助,我也逃離不了這裡。咱們何不合作?你讓我恢復力氣,我可以幫助你在條船上活下去。

約納斯挑眉,他還需要一個‘女’人的支援?

蕭卿童繼續寫著:我在緬甸呆過兩年,和很多大家族的人都認識,你要是想安全離開,必須要靠我的力量。況且你不過是一個外人,就算是登上了這艘船又能如何?他們在這裡殺了你,誰又能說是他們殺的?強龍不壓地頭蛇,現在是邊境線重新洗牌,這些人手上都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血。

約納斯仔細的想了想,倒是覺得蕭卿童的話有些道理,他剛想說話,卻發現蕭卿童搖了搖頭,繼續在紙上寫著:這種房間中可能有攝像頭,有什麼話,寫在紙上。

約納斯提起筆,在上面寫道:我怎麼相信你不會自己一個人跑了?

蕭卿童刷刷幾筆:我的嗓子不是還不能說話。

言外之意,就是她還需要約納斯的救治。

約納斯是一個心細並且膽大的人,顯然,蕭卿童說服了他,雖然這件事在他看來,自己都有很大的危險。

但是他這麼多年戰斧頭把‘交’椅不是白做的,深知風險越大,他獲利便越大。尤其聽說這一次李鳴鶴和李鳴煜全部都在遊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