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一飲而下。

張柏直接將酒杯扒拉到一旁,語氣不客氣道:“陳縣令,今天你叫我們兄弟兩人前來,有什麼事就直說,酒就不喝了。”

六七天前,他巨浪幫駐地被詭異襲擊,損失慘重,一地雞毛,現在忙於收人恢復實力,沒心思和陳知年虛與委蛇。

另一邊,張松也絲毫沒有動酒杯的意思,和他哥哥一起淡淡看著陳知年。

張松張柏,都身高將近兩米,身強體壯,手臂就有陳知年大腿粗,尋常人被這麼看著,都會心生膽怯。

陳知年一人面對兩人,絲毫沒有懼色。

他放下酒杯:“那我直說了,我要錢!”

“什麼?”

張松張柏都愣了。

陳知年說的話,出乎他們意料。

“兩位有所不知,愛妻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是急的茶不思,飯不想。

現在已經下定決心辭官,帶愛妻前往府城或至郡城求醫,只是錢財方面,有些問題,只好找兩位幫忙了。”

“哈哈,笑話!”

張柏站起身,宛若一頭直立蠻牛,冷笑看著陳知年:“你妻子孫氏可是孫家嫡女,會沒錢?而且,如果你真的要走,那我們更沒有理由幫你吧。”

“如果孫家真的願意,我又怎麼會讓我妻子待在府上這麼久?

一分錢難道英雄漢,我雖是一城縣令,但是孤身一人前來,又如何比的上你們?”

陳知年面露愁色,重新坐了回去,倒上酒:“我恩師已經回信,等我辭官恩准,新任縣令將會是我同窗。他為人貪婪,如果兩位願意幫我,我可以幫兩位說和。

為了證明我的誠意,我有一份禮物送上!”

說著,他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算算時間,對方應該要到了。”

陳知年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動靜。

張柏張松看向外面,只見王師爺,領著一個右手綁著繃帶的青年,向著大廳走來。

因為地勢,他們可以看到大門,大門卻看不清他們這裡。

張松眼中冷色一閃:“顧言?”

“對,他不知死活,殺了張元,還在大庭廣眾下,以大義逼迫我保他,今天叫來任由你們出氣如何?”

張柏眼中轉動。

一個小癟三,沒人在意。

陳知年此舉,實際上是將把柄放到他們手上,換取他們的信任。

之前陳知年雖然不管事,但是也和他們保持距離,讓他們總是感覺放不開手腳。

如此,甚好。

想到這裡,他點點頭:“好!”

銀錢,從來不是他們兄弟兩的追求!

另一邊,靠近大廳,王師爺停了下來:“顧言,縣令大人就在裡面,我就不過去了,你快過去吧。”

顧言點頭,向著大廳走去。

這庭院宛若園林,庭院走廊,假山流水,植物茂密,客廳前還有一個小池塘,水面還飄著幾片枯黃的荷葉。

“等以後穩定下來,我也要一個這樣的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