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無雨。

星光縷縷,月光不顯。

顧言身形輕便,上牆下地,宛若幽靈穿梭在大街小巷,屋頂樓沿。

下面街道上,四個衙役提著燈籠匆匆過去,根本沒注意到他們頭頂有一道身影快速穿過。

很快,顧言來到了北町靠碼頭處的巨浪幫駐地。

翻過圍牆,裡面十分安靜。

聯想到在路上看到的巡夜巨浪幫幫眾,顧言心中瞭然。

“肯定是張松擔心詭異的事情鬧大,引來巡夜司的人來下河縣,才這麼賣力叫上巨浪幫的人一起搜尋詭異蹤跡。”

這對顧言來說,是好事,方便他行動。

只是還不待他潛入內部。

突然。

前面有犬吠聲傳來。

隨後便是嘈雜尖叫聲,還有微弱的慘叫。

聲音都不大,但是顧言五感敏銳,加上距離不遠,還是被他聽到了動靜。

“除了我,難道今天還有人摸了進來?”

想了想,顧言選擇過去看看。

偏僻院落,一個衣衫襤褸的瘦弱男人,被一隻半人高的大黑犬壓在身下,狠狠咬住了右手。

他太虛弱了,掙扎不動,只能聲音微弱地發出求饒。

邊上三個巨浪幫的人,雙手抱胸,有說有笑看著男人被撕咬。

“臭奴隸,我說大黑這些天怎麼沒精神,原來是你把他的飯偷吃了,既然如此,就讓你來做它的晚餐好了!”

一個幫眾摸了摸自己光頭,面露獰笑。

“饒命...我只是太餓了...饒了我,饒了我!”

地上男人被嚇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再次嘗試推開身上大黑犬,卻直接被大黑犬的爪子直接按在臉上

血腥味,讓大黑犬無比興奮,喉嚨不斷髮出低沉震動,尾巴甩的飛起。

光頭見了,哈哈大笑:“不錯,有兇性,大黑,咬喉!”

大黑犬得到命令,露出長而尖銳的牙齒,在男人絕望目光中,一口咬住了他的喉嚨。

看到這殘忍一幕,三個巨浪幫幫眾,面色潮紅,只覺得眼前場景十分刺激。

尤其是那個光頭,直接蹲下摸大黑犬的腦袋:“大黑,

光頭不以為意:“難道還有人敢找我巨浪幫的麻煩?”

兩人聽了,一想,也是,在下河縣,他巨浪幫就是土皇帝,衙門都得避著!

鐵蛋說的話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