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出去的衙役,三五成群返回縣衙,彙集在一起,竊竊私語。

他們有些是訊息靈通,回來看情況,有些則是背後的員外富商,讓他們回來給縣衙施壓。

端坐在後堂不輕易出來的幾個小吏,也是圍在師爺和剛來的縣令面前,憤憤不平指責巨浪幫的狂妄。

一旦被一個幫派封縣,不單單會影響他們的利益,一旦這訊息傳動到府城,他們都沒好果子吃。

關鍵下河縣有往來商船,這訊息是瞞不住的!

縣令陳知年年約二十六七,相貌英俊,氣質溫婉,只是一雙劍眉皺起時候,才給人一股無形鋒銳。

邊上還站著一箇中年,正是王師爺。

他面色不安看向縣令:“大人,這中間是不是有些誤會,要不叫張柏過來談談?”

陳知年神情疲倦的點點頭:“無論如何,此事絕不能允許,叫張捕頭請張柏過來!”

王師爺鬆了一口氣,出了大堂。

大魏皇朝禁弩,禁火藥,不禁刀槍!

張柏來時,背後浩浩蕩蕩將近百人,全部是黑色短衫,手持一把大刀,霸佔整個街道,暢行無阻。

行人望之,無不面色驚慌讓開道路。

孫全此時剛聽到一些訊息,準備回縣衙探探風頭,看到這一幕,吸了一口涼氣,趕緊拉著幾個弟兄跑到一旁巷子裡。

“禍事了,你們趕緊去縣衙檢視情況,我去通知顧兄弟!”

邊上一人面色不安問道:“孫爺,這要是打起來怎麼辦?”

“你傻啊,打?拿什麼打?衙門一半是張松的人,張松是張柏的弟弟,你們幾個頂什麼事?

打起來就裝死,而且張柏不敢直接衝擊縣衙!”

說完,孫全一灰溜跑了。

剩下幾個兄弟,無奈只好畏畏縮縮跟在了巨浪幫隊伍後,向著縣衙走去。

看到巨浪幫來勢洶洶,所有待在縣衙的衙役全部聚集到縣衙大門,緊張看著他們。

遠處,許多行人也躲在各個商鋪內,遠遠看著這邊。

“讓開,縣令大人請張幫主來的!”

張松上前一步,讓衙役們讓開了一條通道。

張柏也一揮手!

頓時所有巨浪幫成員,全部走到一邊等候。

兩兄弟走在通道內,張松嘴唇蠕動:“哥,你真的準備給他施壓?”

張柏眼中閃過不屑:“我們幫那位大人做事後,他不是老老實實成了縮頭烏龜?

你就是太謹慎了!

不過他代表了下河縣那些富商大家,我會給他留點面子的。”

張松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另外一邊,孫全喘著粗氣,跑到了顧言家的院子外。

他歇息一會,想了想,沒有直接敲門,而是順著破牆往裡面看。

沒事時候,衙役除了點卯,基本和閒逛沒有區別。

他也好奇顧言為何請假。

透過牆上缺口,孫全只見顧言雙臂按在臺階之上,雙腿懸空,呈倒立姿勢,宛若俯衝模樣。

大滴大滴的汗水,已經將顧言身下地面浸溼,顯然修煉了許久了。

“原來顧兄弟請休,是為了修行武學,有衝勁啊。”

孫全沒多想,走回正門,敲了敲門。

片刻,顧言渾身溼漉漉開啟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