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必死的攻擊擊中,也照樣能夠生還。

靠的是什麼?

其實這是一個經典的“忒休斯之船”的問題。

哪個才是我們的本體?是身體還是靈魂?

這當然不是忒休斯之船的原問題。上方的這句話是忒休斯之船的問題實質。

“假如一艘船,每天都換一個船板。”

“在第一百天的時候,整個船上的零件都會煥然一新。”

“那麼,這艘船還是原來的那艘船嗎?”

————

這個問題有很多種變體。

比如說:

“假如你只剩下你的大腦,你還是你嗎?”

“假如說你只剩下軀殼,那麼原來的你還活著嗎?”

圍繞這個問題的爭論,有點像是中世紀末期“唯名論”和“唯識論”之間的爭辯。

不過後來我問艾倫·阿普比,他倒是覺得這個問題完全就是個扯淡問題。

“一個人是誰歸根結底要靠自我認知。”

“如果連認知的能力都沒有了,那麼這個人其實就失去了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

“那麼和死亡其實也沒有太多的區別。”

“其實現在看來,身體並不是我們的主宰,其實就算大腦也不是。”

“我們在世界上的那個編號,那才是最重要,最紮紮實實的東西。”

“那才是‘本體’。”

“這個編號可不是身份證號。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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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我們反覆強調過,在超凡世界裡,就算是身體的死亡,甚至就算是大腦的死亡都不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之所以我們會覺得死亡很可怕,是因為時間是單向而不可逆的。

如果我們能夠隨意的穿梭時間,就不會畏懼“老死”之外的任何死法。

“無限智識之光”非常可怕這沒有錯。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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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將自己繫結在了世界的底層的座標裡。”

“我之前和‘能量光’交過手。從資料上來講沒有什麼變化。”

“世界底層是不可毀滅的。”

“這裡邊的‘不可毀滅’是指這片空間擁有著無數個‘自我修復’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