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屋村自留山流轉審批結果,成了另外一隻落下的靴子。

上邊否決了仿古城的申請。理由是仿古城佔用的土地,超出之前審批的地域。

這個理由是很正當的。封燊對此竟有點吐糟無力……

之前仿古城向蘭溪提出申請的擴建範圍,確實已經確定了下來。而那也不是蘭溪有關部門審批的結果。審批部門是更上級的部門。

如今總面積並未超過之前申請的,卻不在之前被批准的範圍之內。

雖說跟關邨的合同已經失效,如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情就能過去了。更何況,封燊也不是完全沒有關係的。

仿古城其中一大股東,更加是在某些層面屬於‘自己人’。那些有關部門,竟然半點面子都不給。

所以當封燊接到劉君德的電話,說申請被打了回來,就很禿然了!

封燊對此有些意外,卻又不算完全超出意料。只是接受不能。

“確定是‘否決’,不是‘整改’?”

“批文上的意思,是否決了我們置換擴建土地的提議。”

劉君德說完,還發了批文的照片過來。

封燊看完了說:“你先將現有土地打的平整工作做好。其它事,你不用管。”

這事明顯不是劉君德可以處理的,甚至不是封燊能解決的。

自覺應該有的面子,似乎起不了半點作用,那當然讓人覺得有些沒臉。

不過現在該關注的不是這些。重點是他們的申請被否決了,這比申請的事情要複雜得多。

封燊本來以為,那樣的申請幾乎是穩過的。現在這情況,想不通問題出在哪裡。

他自己這邊想不到出問題的原因,就只好問其它兩位股東。

他先是給谷毅打電話。

是谷毅的秘書接的電話,說是谷毅在開會,讓留言。

那樣的事,不好留言,他只讓秘書轉告谷毅:有空了給回個電話。

然後又給侯軍撥了號。

侯軍倒是有空接了電話。跟侯軍要說的,當然跟想要跟谷毅說的有所不同。

封燊問他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侯軍吊兒郎當的笑著說:“我得罪的人可就多了。以我本人的條件,再低調也很容易讓人心懷嫉恨。”

當封燊再問他覺得有沒有能動用關係槍斃仿古城的擴建申請時,

侯軍終於認真了:“怎麼?谷毅的臉都被人打了?”他可是知道谷毅曾經跟人打過招呼的。

那個申請確實是可批可不批。但按道理,有谷毅打過招呼,就算申請被打回來,最多就是讓提交更多資料。

而絕對不會是被直接否決。

可是,封燊很肯定地說:“批文的意思很明確,就是如果要擴建,就按照之前批覆的範圍。不得超出。”

侯軍是徹底認真了:“我想想最近得罪了什麼人……你跟谷毅說了沒?”

“暫時還沒聯絡上。”

“那看他怎麼說。不過,這事應該也不是沒轉機。”

“我知道……就是想知道原因。”

“確實不能含糊。”

這件事的過程,於封燊他們而言,比結果更重要。

如果事情背後有人搗鬼,不弄清楚,就是千日賊惦記了。

不是防不勝防,而是防不勝煩。一勞永逸才是最好的選擇。

封燊打電話問侯軍有沒得罪人,目的就是想找出背後的人,好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