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燊就是看到跟蘭莛歘說話的那個年輕女人,似乎對她不太友善,才過來的。

蘭莛歘背對著他,並未看到他正在過來。

走近了些,他就聽到蘭莛歘跟那個女人的對話了。

“……我結婚的事,在同學群不有說過麼?哦,我忘了。你莊大記者進了華亭衛視,肯定是貴人事忙,大概是沒時間關注同學群了。”

“我倒是記得你是結婚了,不過我記得你好像是結婚不到不到半年……就是有些羨慕你的福氣,肚子半年就這麼大了,肯定是雙胞胎吧。

“還有,我記得你好像說是嫁到農村了,今天能來這裡,是又離了?”

封燊這時開口了:“老婆,你怎麼出來?不是讓你陪著姑奶奶嗎?”

蘭莛歘有些驚喜:“你怎麼過來了?姑奶奶有些累了,就先回家了。我就想來找你,是表姐陪我出來的,她剛上洗手間了,我就想著這裡能有什麼事,就自己過來了……”

“你要找我,給我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封燊過來扶住她。“這位是你朋友。”

蘭莛歘悄悄白了他一眼:就不信你沒聽到剛才的話。

“是我隔壁班的同學。”

是同學,還是隔壁班的。

蘭莛歘都這麼介紹了,封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關係好極有限。

所以,他只‘哦’了一聲:“你累不累,要是累了我們就先回去。”

“我不累的。剛才就一直坐著……”

“弟妹,你站久了不好。還是聽封燊的。”侯軍跟谷毅也過來,他笑著說。“要是不好意思先走,到那邊坐下說話也比站著舒服。”

谷毅也微笑說:“侯軍說得沒錯。別人不懂事,你身子都這月份了,也該替孩子考慮考慮。”

封燊笑了笑,說:“谷毅說的沒錯!站著累,我們去那邊先坐會。”

蘭莛歘心裡大笑,面上卻乖巧:“好,我聽你的。”又轉頭對那莊大記者說。“我跟我老公先失陪了。”

這話客氣得很。莊大記者聽著,面上是得體的很,心裡卻酸得質壁分離了。

本以為蘭莛歘的老公是個農舍漢,卻不想看著就是個年輕有為的有錢人,而且跟侯軍、谷毅看起來很熟。甚至熟得,兩人會主動護著她。

‘不懂事’的別人,說的不正是她莊大記者嗎?

看著蘭莛歘他們有說有笑遠離,她猛然扭身往一箇中年人走去。再不走,她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了……

封燊幾個人卻連頭都沒回一下。

找到地方坐下,封燊才問她:“你剛才那同學,跟你關係不是很好?”

“她大一的時候,就是學生偷偷選出來的校花!”

哦了。

她似乎是答非所問,但封燊立馬明白。

蘭莛歘大一時,就是一個剛到大城市的農村妞,氣質上還脫離不了。另外也大概不會太過活躍。所以大概得不到太多同學的關注。

大概是後來就不一樣了。

甚至可能是校花‘選’出來後,就有人發現她比校花漂亮。

那麼一來,校花就真的有點‘笑話’了。

遷怒,是人的慣有行為之一。於是那位莊大記者大概就恨上她了。

“她以前沒少找你麻煩吧。”

“好像也沒有。”蘭莛歘回憶了一下。“有時碰上會刺上幾句。不過更多是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