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一臻特地過來跟封燊見面,也不僅僅是為了開會所的地方。

“聽谷毅說,你釀的酒很不錯。”

“差強人意。是谷毅他們給面子,捧著了。”

谷毅笑著說:“我雖然不好酒,可以喝過不少酒。至少,你那些白酒跟黃酒,喝著不比那些名酒差。差的只是名氣。”

又說:“一臻的生意,不僅只有會所。他還是一個酒類經銷商。有進出口業務,主要針對的是奢侈市場。”

田一臻接著就說:“其實不僅是谷毅說你的酒好。侯軍也那麼說。我相信他們的品味。他們覺得好,市場接受度會比較樂觀。”

封燊聽明白了。這是要將他的酒往奢侈酒營銷。

這是好事。

不過沒有白吃的晚餐。

“如果你代理我的酒。你打算怎麼做,我又需要怎麼做?”

看他明白了,田一臻眼裡閃過一絲讚賞。

很多人,都會下意識死守自己的利益。就算明白有些時候必要捨去自己一部分利益,可就是裝作不懂。

封燊特地提到‘需要做什麼’,就是表示了自己有那樣的覺悟。

他這個年紀,能有這樣的心態,並不多見。

“這個問題……雖說谷毅他們都說你的酒不錯,有成為名酒的潛質。不過我還沒喝過……怎麼合作,關鍵是那些酒是什麼樣的市場定位。

“我代理的其它酒水,主要有兩種模式。一種約定價格拿貨,然後提價賣出去,就是賺個差價。這種模式,主要是針對已經有了名氣的品牌。

“另外一種,是跟廠商協議分成。這個分成有一定的年限,但也會約定分成期結束後,優先繼續獨家代理。

“這種模式,主要是針對那些還沒什麼名氣,市場潛力還沒發揮出來的酒水。”

“那麼說,如果你要代理我的酒,會用第二種模式合作。”

“最好是這樣。”

成就是雙贏,敗則風險共擔。這種模式……可以接受。

“那我們在蘭溪見。”事情談完了,田一臻就起身走了。

封燊和谷毅一起送他到酒店門口,目送車子開走了才轉身進入酒店。

谷毅說:“我們再坐會。”

封燊招手讓酒保在送兩杯酒過來。

“你那玉觀音,很有一眼。剛才還有人說,那是這次交流會的‘蟲兒’。”

“什麼蟲兒?”

谷毅笑著說:“就是一種切口,有鎮店之寶的意思……它跟那玉杯,好像都不是上次你讓我找人鑑定的那些。”

“祖輩留下的東西。上次拿給你的那些,其實是在我奶奶的墳找到的。”

“難怪。鑑定的那位前輩還跟我說呢,那明顯是新坑活。”

封燊笑了笑,說:“我家祖上也是闊過的。不過,經歷了那個年代,東西就沒了傳承記錄。自己收著,也算對祖宗有一個交待。”

“那確實是。那樣的東西,都是老祖宗們留下來,確實該保護好。不管是國家收藏還會個人保管,反正都是肉爛在鍋裡,只要不弄到國外去就好。”

谷毅頓了一下,突然問:“你家裡還有其它物件沒?”

封燊怔了一下,點頭說:“還有一些。”

“這次交流會,一些人跟我說了一件事。說是圈內這樣的交流活動太少了。而且又都是這樣的小型專場交流。所以有人提議在華亭舉辦一場大型的活動。展品也不不再限制型別。”

封燊今天參加了一場交流會,也明白要舉辦這樣的活動,需要具備些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