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他趕到地方將人接了出來。

被帶到派出所,魏士進的車還留在‘案發現場’。他只能上了封燊的車。

在裡面不好問,上車後,封燊好笑問:“怎麼一回事。被揍得這麼慘。”

魏士進現在的樣子其實一些狼狽。眼角跟嘴角都淤青了,身上也沒幹淨的地方。頭髮更加是像一雀巢。

魏士進舌尖頂大牙,有些鬆動了,這一架打的確實沒留手:“別看我這麼慘,那傢伙比我更慘。”

“誰?”

“就項九那狗東西!”

“你又跟他對上。這次怎麼還動手了?”

項九這人,封燊還是認識的。那人跟魏士進是死對頭。至於怎麼對上的,封燊並不是很清楚。

不過雙方似乎都恨不得對方死。

封燊也因為他們兩人之間的恩怨收到無妄之災。

那是封燊畢業後,幫魏士進打理頤博。當時的他,對管理一家公司還沒能積累多少經驗。

結果差點被那個項九設計得,差點被打成走私犯。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真正跟魏士進同仇敵愾了。

魏士進摸了摸傷處,笑著說:“剛去跟客戶吃晚飯。在酒店碰巧碰上了那瘋狗。

“他輸不起,說了幾句話就動手了……所以,我能出來,他還留在裡面。這次,就算不能將他塞進去撿肥皂,也至少要給他留個案底。”

“證據都做實了?”

魏士進冷笑說:“他家確實有人。不過我家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算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都驗過傷了。”意思是,他已經缺過醫院了。

“項九怎麼樣?”

“磕斷了鼻子,門牙也掉了兩個。監控拍得清清楚楚的,是他自己喝多了被同夥撞倒磕坐桌子上了……他還想賴我頭上呢。監控的攝像頭,是雪亮的。”

封燊一遍開著車,一遍說:“這仇越結越大了。以後出門,小心些。”

“呵,我還怕他了?”

“你不說他是瘋狗?要是被瘋狗咬了,打疫苗也不是百分百能預防的。”

萬事都有萬一……

魏士進沉吟一下,點頭說:“我會注意的。”

他不找家裡人,也沒找在警隊工作的女朋友,就是不想讓家裡人擔心。也不想在江璃面前丟臉。

所以他跟著封燊回到出租屋。

“今晚我在這裡住一晚上。”

封燊找了衣服準備洗澡:“夜不歸宿,不怕江璃誤會?”

“她出差了。”

“難怪!”封燊笑了笑。“這衣服買了沒穿過的。客房還沒收拾,要留下過夜就自己收拾一下。”

這出租屋兩衛浴,不用考慮誰先洗的問題。

不過封燊先洗了澡出來。

剛在客廳坐下,門鈴響了。

他去開門,是美團小哥。

“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