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燊選了幾個鄉親幫忙做事。

因為是按重量收工錢,也可以說,是按照《政治》教課書上說的:按勞分配。不管是採蘑菇的還是洗蘑菇的,做事都很賣力。

只兩三天,封燊就沒地放蘑菇了,不過天氣轉好,山上蘑菇也少了許多。封燊順勢給了工錢,趕緊結束了這種臨時僱傭關係。

他見機快,但看著冰櫃裡塞滿了的蘑菇也是頭疼得很。

這還不算已經攤開準備曬成幹品的那些。這幾天,他這山裡至少產出了兩萬斤的新鮮蘑菇。

當然,如果全曬乾。體積最多減少一半,但重量卻會減少80%以上。可是他不可能全部曬乾。

還要做不少的蘑菇醬呢。

臨時請來的鄉親們結算了工錢後就離開了。在這之前,吳靜也趕來接了章伊伊回家。

楊琨夫妻是“正式工”,他們得繼續幫忙處理這些蘑菇。而封燊,每天一大早的就在廚房裡忙活。

這天,兩人過來將已經曬得半乾的蘑菇攤開了。

楊琨找到正在做蘑菇醬的封燊:“蘑菇已經攤開曬了。接下里有什麼要緊著做的。要不我去除草。”

封燊還在考慮怎麼利用冰凍的新鮮蘑菇製作不同口味的蘑菇醬。

這個事,只是繁瑣,工作量卻不大。並不需要幫手。

他想了一下,確實沒有什麼事是需要特別去做的,就讓楊琨兩夫妻自行安排了:“行,那你們去除草吧。”

“那我們先除菜地和坡地的草。水田裡好像也有稗草了,過幾天也清一下。”

“工作時間,你們自己安排。”

到了下午,楊琨夫妻挑了幾梱芋荷進來。

封燊困惑:“芋頭就能挖了。”

琨嫂笑著說:“你這種的是白芋,芋頭長不大,也不好吃。”

原來,白芋吃的是芋荷。早年,這東西是農村上佳的度冬菜。

不過本地現在已經沒人特地種了。最多就是在自家大菜園子裡種上幾棵。

“我們看時間還早,這芋荷長得好,就摘了些。”楊琨說。“我們先給處理一下。你是要直接醃酸芋荷吃還是曬乾醃?”

封燊也回憶起小時候吃過的芋荷。

白芋荷確實也算是可以鮮吃,只不過必須先經過處理。

如果是要鮮吃,首先要清楚芋荷的毒素。

沒錯,芋頭,全株有毒。

哪怕是馴化的芋頭,毒素沒那麼強了,但生吃依然會對口腔、消化道的面板粘膜有很強的刺激作用。

尤其是食道和腸道粘膜,甚至可以造成嚴重充血或者水腫。

白芋荷也有類似的毒素。

芋頭的毒素,可以透過加熱讓毒素失效。

芋荷鮮吃,卻不用加熱的。甚至是生吃的。

做法很簡單,去皮後切段或切絲,用鹽水醃製大半小時以上,再用白醋醃製一個小時左右,然後芋荷就可以吃了。

在醋和鹽的作用下,沒有細菌能存活。生吃也安全得很,而且非常好吃。脆口,酸得讓人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