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弘放聲長笑道:“江湖早有傳說,鶴鳴山第二號人物張乾雲十年前就已帶著天字玉佩消失於人間,你還想以天字玉佩嚇唬我等。”

茅長坤介面道:“不是傳說,老道從巫教中得到了準確訊息,張乾雲早已魂消魄滅,神仙佩也隨之消失。鶴鳴山沒有了神仙佩和第二高手,實力就剩下不到一半。掌教還是自行退隱為好,如果掌教找不到好的頤養天年的所在,老道還能給你找上一處。” 耶律弘聞言狂笑起來。

張繼仙淡淡一笑,說道:“兩位貴客遠道而來,無以招待,老道就為二位撫琴一曲罷了!”說罷在古琴之上五指連動,彈奏起古琴來。

張青峰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想道:“掌教此時不可能還附庸風雅,彈琴迎客,古琴之中必有古怪。”

張繼仙先是將琴絃輕輕撥動,發出幾聲清雅之音,待琴音響動幾次後,只見他五指猛然向前一撥劃,空中頓時嗖嗖之音大作。

張青峰見得張繼仙發出的琴音在空氣似飛刀般激射而出,空氣波動猛烈,不由心中暗暗吃驚道:“這是什麼功夫?”暮色裡,外人似乎還看不出琴音有何奇異之處,但與琴音正面相對的耶律弘和茅長坤卻面色立時一變。

耶律弘長嘯了一聲,五指變為虎爪,在身前接連抓出十爪,將無形琴音抓破,拼力向前搶進了一步。茅長坤也是五指變為虎爪,在身前接連抓出十來爪,卻後退了一步半,方才穩住身形。

三人第一次拼鬥,都是以內力硬對硬,高手已然看出,耶律弘內力比張繼仙強了一些,茅長坤輸了二分。

張繼仙見敵對兩人一進一退,深深吸了一口氣,猛然站起,將古琴一豎,左手兩指豎立成劍指,口中念動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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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雷令響,萬里鬼神驚。”右手五指在琴絃上,猛然向前二掃,分別掃出五道筷子般的白線,激射身前兩人。

茅長坤見了,反手拔出背後長劍,口中念道:“太深老君來護體,賜我神力破魔音,急急如律令。他長劍連斬三劍,將五道白線斬破。”

耶律弘見五道筷子般白線激射前來,刷地拔出腰間鑌鐵寶刀,五刀砍出,五道金鐵之聲響起,刀與白線相碰,濺出幾道火花來。耶律弘腳下扛不住來力,後退了一步。

“竟能將東、西、南、北、中五方雷王之力與古琴音結合,好一道五雷琴音!” 茅長坤喝了一聲。

三人第二次拼鬥,張繼仙將道術琴音施展,逼退了耶律弘,但卻被茅長坤以道術化解。

張青峰居高臨下,見張繼仙將兩大強敵阻擊,但一隻撫琴的手卻在微微顫抖,心道:“看來張掌教支援不了多久。”站在一旁的張白駒見了,也面露擔憂之色,手不自覺中握緊了斬龍劍。

張青峰心下暗暗道:“看來需得將天字玉佩儘快交到張掌教手中才是。”

茅長坤笑道:“耶律大人內力雄渾,老道佩服,但是要講到鬥法,恐怕就不是大人所擅長的了。大人暫且休息,看老道與幾位同道和張掌教鬥法一番。” 耶律弘見識了張繼仙將琴音加持的法術,心下不免忌憚,當下笑道:“那我就先退在一邊,為幾位道長助威。”

張白駒冷笑道:“你等不過是令世人所不恥的黑茅宗,不思以法術濟世渡人,卻勾結異族,妄圖強佔道源仙山,將我大好河山拱手送與異族,實在該死。”

張繼仙喝道:“幾名修煉歪門邪道的黑茅宗,也想挑戰我鶴鳴山正統道術,實在可笑。茅道長,有什麼手段,不妨都施展出來,老道接下就是。”

茅山道術分為黑茅宗和白茅宗,白茅宗救人度人,黑茅宗害人。

茅長坤陰沉著臉道:“老道等七人修得一陣法,幾十年來未逢敵手,今天就請眼高於頂的張掌教指點一二。若我七人敗下陣來,就自行下山,永世不再踏入鶴鳴山一步;若我七人僥倖勝了掌教,還請掌教帶領門下弟子自行離開,也永世不再踏入鶴鳴山一步。掌教可敢下此賭注?”

張繼仙看看仙鶴及張白駒等人,想道:“這些人有備而來,沒有幾分把握,恐怕不敢說這番話。先前一番惡戰,觀中高手都已受了傷,這可如何是好?”

張青峰將場中情形看在心中,心道:“我也算鶴鳴觀弟子,今日若不出手相助,如何對得起師父張乾雲當日的授藝之恩。”當下乘著夜色,偷偷跑進一間房間,偷換了一件道袍穿在身上,又故意將面上塗抹些黑灰,直奔山腰廣場。

廣場中,張白駒高聲道:“今日我就同掌門一道領教黑茅宗陣法。若你等不敵,就給我遠離鶴鳴山,永世不再踏入山中。”

茅長坤長喝一聲,道:“結陣,畫符,請七煞。”他身後騰空翻飛出六人,落在張繼仙與張白駒四周,結陣將兩人圍在陣中。七人自懷中取出一張請煞符,符上畫著七種不同精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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