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行風咬牙冷笑道:“師兄,我知道你從小就知道你仇必報的性格,你就給我個痛快算了!”

丹王情緒猛然爆發,怒吼道:“給你個痛快,你想得太美了。從小我就護著你,把你當自己的親弟弟一般照顧,不想你卻恩將仇報。你想做掌門,禁錮我十幾年就算了,為何還要強搶我未婚妻,還逼死了她?如今我不但要掌控你一手建立的花溪谷,而且還要你生不如死!”

丹王右手從張青峰手中取過黑龍劍,揮手兩劍刷刷將陰行風雙腿斬斷了。這一次,陰行風雖痛得滿臉流汗,卻咬牙一聲也未叫出聲來。

張青峰雖也痛恨他的為人處事,但看他如此忍耐,不免也生出幾分同情之心,取過止血藥為他止血。

陰行風盯住丹王看了好一會兒,又低頭看了一會兒自己的斷腿,兇狠的眼神漸漸渙散下來。

不久,他又轉頭呆呆看了藏丹房良久,長長地嘆了口氣。這聲嘆氣,似乎含著不甘,又含著無奈,還有幾分絕望!

陰行風轉頭對丹王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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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我也知道我有今日的下場是咎由自取,念在你我師兄弟一場,我只求你一件事。”丹王冷冷道:“說來聽聽!” 陰行風道:“只求師兄放過我女兒陰茜!”

丹王冷笑道:“你逼死了我未婚妻,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女兒嗎?” 陰行風忽地狂笑了幾聲,又以哀求的口吻說道:“只求師兄放過我女兒陰茜!”說完頭一歪,倒在了地上。

張青峰急忙奔過去檢視。丹王道:“不用看了,他已咬舌自盡!”眉月在一旁忍不住問道:“他為什麼要自殺?老前輩看在他人已死的份上,就放過他女兒一命吧!”

丹王嘆了口氣,緩緩道:“我師弟一生性情散漫,最不喜管制,又好美愛錦衣華服,將他斷了雙腿又要被關押,實在是讓他生不如死呀!他這一走,實則是解脫了。”

張青峰介面道:“我見過他女兒陰茜幾面,雖然看起來挺兇,實際上心地善良,沒有做過多少壞事,還求丹王放過她。”

丹王苦笑道:“我這是氣氣陰行風而已,罪不及家人,何況她女兒小的時候我還帶過她一段時間,有些印象和感情。” 張青峰兩人聞言都鬆了口氣。

丹王思索良久,說道:“你們先在谷中給我找到牛大力和朱當歸這兩個人,他們當年是我最談得來的好友心腹,如果能得他們相助,那麼控制花溪谷就指日可待了。這幾日,我就在丹房恢復功力,同時為你煉製幾顆療傷藥丹。”說完,又將牛大力和朱當歸兩人外貌特徵告訴了張青峰。

張青峰聽得療傷有望,心中欣喜,便和眉月悄悄返回了煉丹房,一邊裝作收拾現場,一邊暗中打聽牛大力和朱當歸兩人在何處。

沒有多久,張青峰便打聽出朱當歸正是煉丹房那位沉默寡言的管事。

朱當歸正在用鐵錘埋頭修補一塊損壞的丹爐,張青峰輕輕走到他身邊,低聲道:“朱管事,丹王在陰行風藏丹室等你,想見見你。”

朱管事聞言一呆,手中的鐵錘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張青峰說完,轉身就朝谷中大門守衛處走去,找到了正在守門的鄭老三,說道:“帶我去找牛大力!”

鄭老三走出守衛亭,低聲道:“牛大力原來是守衛隊長,自從被革職後,就知道酗酒打牌,一言不合,就亂罵人,脾氣很不好,你要小心和他說話。”

兩人來到大門旁邊的一間木屋,只聽裡屋人聲喧譁,幾條大漢正在賭錢。鄭老三叫道:“牛大力,有人找,出來一下!”

屋內一個粗豪的聲音道:“找你個妹,等老子賭完這把再說。”張青峰道:“煉丹房朱管事有事想找你幫個忙!”

牛大力將牌一扔,急忙跑了出來,問道:“朱大哥有什麼事?”他肩臂寬厚,滿身酒氣。屋內有牌友道:“別人都不理,只要朱管事一說話,就比狗都跑得快,你是他兒子呀!”

張青峰低聲道:“丹王在陰行風藏丹室等你,有要事商議。” 牛大力“呀”地叫了一聲,呆了一呆,一雙渾濁而迷醉的眼眸突然光芒大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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