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山間密林中穿行,不緊不慢行了十幾裡,來到一座以高大樹木圍築起來的山谷群屋之前。

白臉壯漢引著兩人來到木門前。一名護衛喝問道:“鄭老三,你怎麼一個人回來,其他三位兄弟呢?”

眉月用刀尖在鄭老三腰上輕輕一戳。鄭老三笑道:“其他三位兄弟帶著些老弱病殘走在後面,走不快,好幾十裡的山路,肯定要明天才能到。谷主急需兩個人幫忙煉丹,我就先帶了兩個年輕人回來。”

護衛仔細審看了兩人幾眼,見兩人穿著樸素的村夫衣衫,面色黯淡,笑道:“辛苦三哥了,快進來。”兩名守衛合力將沉重的厚木大門開啟,將三人放了進去。

鄭老三帶著二人直奔煉丹房。煉丹房內爐火熊熊,瀰漫著滿屋的藥味。煉丹房主管給張青峰和眉月公主安排了煉丹加火和搬運等雜活。

鄭老三看四處無人,便將帶進來的黑龍劍偷偷交給張青峰藏好,隨後走了。

張青峰搬著一捆藥草,低聲道:“眉月,我們先在此處幹些雜活,等待晚間便去救丹王出來。”

眼看夜色降臨,兩人吃了晚飯,又幹了兩個時辰的雜活,便各自回谷中安排的住所休憩。

等到子時,夜深人靜之時,兩人展開煙鬼夜行輕功,無聲無息地來到了煉丹房。夜闌人靜,只聽得一道鼾聲起起伏伏地響,是煉丹房守夜人所發。

眉月公主上前將守夜人的暈穴點住,和張青峰來到石壁機關開啟之處。張青峰縱身輕輕一躍,在獸頭鼻環一拉,將石壁暗門開啟。

地下石道幽暗深邃,兩人輕身來到了禁閉丹王的石室之外。眉月公主細細傾聽了一陣,低聲道:“聽不到呼吸之音,難道丹王不在這裡了?”

張青峰貼著石門閃身而進,昏暗的油燈下,只見角落牆壁空無一物,竟沒有了丹王蹤影,連固鎖在牆壁的鐵鏈也沒有了。 眉月在身後問道:“丹王真不在這了,怎麼辦?”

張青峰手按黑龍劍,呆了半晌,方道:“明天先問問鄭老三,不過明天如果還不能找出丹王,必然要被人懷疑,我們恐怕就不能待下去了。”眉月公主聞言亦是愁眉不展。

兩人一夜難寐,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張青峰一早便先在鄭老三住所外將他截住,叫道一邊,低聲問道:“老三,你可知谷中關押有一位神秘老人,人稱丹王的。”

鄭老三想了想,搖頭道:“丹王之名如雷貫耳,我這等普通護衛怎麼會知道他的行蹤?”張青峰繼續問道:“那你們谷中可有讓人不準踏足的禁地之類的所在?”

鄭老三道:“谷中有兩個地方,谷主是不準任何人踏足的,一是藏丹之所,二是他幾位夫人的住所,也不知這是不是你所說的禁地?”

張青峰眼前一亮,暗自想道:“想來是陰行風推斷出丹王為我指明瞭逃走之路,所以將丹王關押去了另一地方。陰行風幾位夫人的住所一定不會藏人,大機率是將丹王藏在了藏丹之所。”

張青峰急急找到眉月公主,說道:“我問過了,丹王很可能是被轉移到陰行風藏丹藥的地方關押了起來。白天恐怕我們不好行事,容易暴露身份。但如果今天再不行動,谷中之人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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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三人沒有帶病人回來,必然就要會懷疑我們的身份了。”

眉月轉動兩隻靈目,調皮一笑道:“張公子不要心慌,小女子有一計,可解張公子燃眉之急。”

她這一句調笑之言態,說不盡的嫵媚嬌嬈,讓見慣她驕橫冷淡之態的張青峰看得不禁一呆。

眉月見他痴痴望著自己,會意過來,收斂了嬌柔之態,臉龐上不覺飛上兩朵紅雲,慌忙道:“我昨天在煉丹房仔細轉了兩圈,見有幾個罐子中發出刺鼻之味,隨後看了看,你猜,裡面裝著什麼?”

張青峰大喜,道:“我明白了,那是硫磺和硝石。如果再加上點燃的木炭,大戲就會上演了。” 眉月笑道:“陰谷主愛丹如命,如果他的煉丹房爆炸起火了,必定暴跳如雷,肝腸欲斷。”

張青峰不禁爆粗口道:“他奶奶的,龜兒子的陰行風,不但敢強搶女人,而且還用毒丹害人,這次老子就要你丹毀藥滅。” 眉月公主粉面寒霜道:“在我面前,不需說髒話。”

張青峰急忙拱手作揖道:“小生粗魯,唐突了佳人,還望海涵,今後再也不敢了。” 眉月見他一副誠惶誠恐之態,面上再也繃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兩人依舊回到煉丹房幹雜活,等到中午十分,和眾人一起走去吃飯,故意落在最後,閃身在路邊。

兩人悄悄返回丹房,見四周無人,立即將硫磺和硝石混合,分放在幾處木柴和木房柱旁邊,隨後,張青峰找來燒得通紅的幾塊木炭,依次扔進硫磺和硝石之中。

不久,數道爆炸聲和火光沖天而起,煉丹房被砸爛了幾處,房子被引得燃燒起來,火勢迅速漫延開來。

陰行風見丹房爆炸起火,氣得暴跳如雷,喝令所有人前往丹房撲滅大火。張青峰帶著眉月,避開救火人群,向藏丹房奔去。

眉月公主飛煙般落在一座高大華貴的大紅實木門前,見門上釘著密密麻麻的金黃色的銅釘,橫鎖著一把金燦燦的大銅鎖,頗有幾分華貴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