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地暗將下來,一名鬼教教徒送來一桌飯菜擺在桌子上。侯天伸長脖子遠看道:“居然有老子喜歡吃的東坡肘子和回鍋肉,還有酒,這鬼教到底安的什麼心,不會下毒將我們都毒死吧?”

送菜的鬼教教徒向侯天吼道:“媽的,我們好酒好菜招待你們,你還敢這麼說,愛吃不吃。如果不是少主吩咐好好招待你們,老子就叫你吃屎。快點吃,給你們一個時辰,再來將你們綁上。”說罷上前給眾人解開綁手的繩子。

素雲道長笑道:“敢問你們少主是誰,為何要如此優待我等?”鬼教教徒怒道:“我們少主豈是你們能問的。”

他一邊轉身走向門口,嘴裡嘀咕道:“說來也奇怪,少主對待俘虜向來不是嚴刑招呼就是打罵,為何獨獨對這幾人如此優待?”

素雲道長笑道:“既來之,則安之。大家先把飯吃了再說。”說罷不客氣地大吃起來。直真道長一臉怒氣道:“這個飯我可吃不下,我只想衝出去,將這些鬼教殺個乾淨。”

素雲道長笑道:“道兄,稍安毋躁,先吃飯再說。所謂道法自然,我等何不暫且先飽餐一頓,再等待時機。”

眾人吃罷晚飯,一名鬼教教徒又前來將眾人綁住雙手,二人在屋外看守。

張青峰見角落有兩把矮椅,便以腳勾之,送到給華雲師太和周湘君面前道:“請師太與師妹坐下休息。”自己找了個角落,坐下打坐,靜等夜深人靜。

過得三四個時辰,張青峰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聽門外看守道:“見過莫副壇主。”門被猛地推開,闖進來一條紅臉漢子。

他滿臉通紅,渾身酒氣,大步向華雲師太和周湘君走去,一邊哈哈笑道:“我想請這位峨眉派的姑娘去喝杯酒。”華雲師太和周湘君猛然站起來,向後退了數步。

張青峰立起身,斜跨幾步,擋在兩人面前,喝道:“你們少主令你們好好招待我等,你不怕責罰。”

莫副壇主聞言,腳步一頓,酒氣上湧,大聲道:“少主、銀髮奪命鬼婆和壇主都去了死亡谷,這裡老子說了算。”

張青峰心下想道:“看來只剩幾個看店的嘍羅,可以動手了。”直真道長雙目圓睜,怒喝道:“你敢動她一根毫毛,老子定叫你生不如死。”

張青峰一股怒火在心內焚燒起來,當下將手肘向外一擺,將繩索砰的一聲繃斷,隨後將肘一頂,一閃躥到莫副壇主身前,一肘鑽進他中門打在心窩。

莫副壇主眼見張青峰手上繩索繃斷,已知道不好,但覺眼前一花,還未來得及防守,心窩上一陣劇疼,人已凌空飛出,立時暈死了過去。

守門的教徒轉身向院門口奔去,一邊大喊:“來人……”張青峰隔空兩拳打向兩人背心,打得他們撲地暈倒在地。

張青峰一一為眾人解開手上繩索道:“大家小心跟我走。”華雲師太驚喜上前問道:“青峰,你為何沒有中毒?”張青峰道:“可能是晚輩因緣巧合,可以御毒。”

張青峰為周湘君解開繩索,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她手背,低聲道:“當年相救之恩,一直未忘,你父親身體可還好?” 但覺佳人玉手柔滑溫和,又聞得她身上傳來幽幽芳香,不覺心中盪漾,

周湘君微微一垂首道:“謝過張少俠,我父親還好。前次回家看他,我們還談起你父母,說他們都是極好的人。”

談到自己父母,張青峰不覺眼圈微紅,道:“他們很是疼愛我,我……”直真道長道:“你們父母相互認識?”周湘君微笑道:“我的父親和他父親是舊交老友。”

素雲道長見滾地鼠侯天正在莫副壇主身上搜尋,便向林楓道:“你去和周平看看那莫副壇主身上是否有解藥?”林楓上前,從莫副壇主身上搜出兩個小藥瓶,將瓶子交到素雲道長面前。

張青峰道:“剛才聽那莫副壇主所言,鬼教高手都已去了死亡谷,我們儘可以出去。”

一行人走到酒鋪,兩名魔教教徒扮作的夥計衝上前來,都被張青峰制住。

張青峰追問出酒鋪真正的老闆和夥計都被關押在廚房後的一間庫房中,便將他們都放了出來。酒鋪老闆感恩戴德,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豐盛的宴席招待張青峰等人。

峨眉與青城道士向來都有采藥煉丹的傳統,素雲道長與直真道長皆精通藥理藥性,故兩人詳細研究一番後,很快就找到解藥,隨後叫來中毒的幾人服下解藥。

酒家老闆向素雲道長敬了杯酒道:“感謝道長與各位相救之恩,不知諸位大俠是要去何方?”

素雲道長道:“我等欲往黑竹溝的死亡谷,不知道老闆可否告知其間相關情形?” 酒家老闆臉色頓時大變,顫聲道:“你們要去死亡谷?這些年來了多少英雄好漢,都說要去死亡谷,但都是有去無回,可去不得。據說谷中有神秘莫測的雲霧沼澤,有遠古兇猛的怪獸和萬千巫教的無主鬼魂……其中最可怕的是谷中潛藏有鬼巫教巫師,據說他們擁有許多詭奇的本領,可以呼風喚雨,駕馭飛龍……而為人又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凡是不經他們允許就進入死亡谷之人,都不要想活著走出死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