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七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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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何曾想的到。想起閩王從初見起,到沈奕昀下了詔獄時她束手無策去求閩王時候所受的待遇。那時候只當他是個卑劣的登徒子罷了。如今回想,卻只道他是個真性情的人從前他們沒有關係,甚至敵我不明,人家又憑什麼對待她好?
二人側著身子面對面躺著,夜色漆黑,帳子更將透過窗紗照射進來的月光遮擋住了大半,她瞧不清沈奕昀的神色,卻能看到他眸中的碎芒。
心下一動,雲想容掀了被子進了他的被窩,拉著他的胳膊做枕頭,左手搭在他的腰上,額頭靠著他的肩窩。他身上的熱度透過薄薄一層中衣傳遞過來,很溫暖。
太暖和,就容易困,雲想容打了個呵欠。
沈奕昀親她的額頭一下,才道:今兒遇上件錦懷了。他特地拉著我問幾時得閒,想來咱們府中拜訪,看看東哥兒,還囑咐我滿月酒辦的時候不要忘了下帖子給他。
薛韶之與雲敖,當年是輔佐皇帝踐祚的功臣,二人關係也極為密切。薛韶之還為了皇帝,被斬殺了全家,還被前太子施以宮刑,如今就只有婢女所生的薛頌一個獨苗苗。錦懷是薛頌前些日子才取的表字。
薛大少怎麼想起與你親近起來?他父親管著皇帝的內帑,最是與皇帝親密的了。我父親受皇帝的打壓,薛韶之不是看不出,與咱們勳貴之間的關係也素來不近,朝堂中那些大臣多少想要巴結薛公子的,他也都避而不及。如今薛錦懷與你套近乎,是他父親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意思?
若是薛韶之的意思,那其中必然有陰謀。可若是薛頌自己的意思,那他也太傻太天真了,皇帝多疑。他就不怕自己胡來,害了他們家?
沈奕昀無奈的笑,笑聲卻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來。很是愉快的道:你呀,改不了操心的毛病。我也是沒忍住,才與你說這些事。往後不說了。
我問的你還沒回答呢。雲想容捶他胸口。
沈奕昀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啄,道:我哪裡知道?總歸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既與咱們親密,咱們就順從,且看看下一步他們預備怎麼辦。
那你明兒就請他來府裡吃酒,我給你們張羅一桌好菜。
你還去張羅?自個兒身子顧不顧?沈奕昀低聲訓斥道:以後這些事都放手交給乳孃和英姿他們。英姿跟了你這麼久,也該提個管事媳婦了。那樣她做起事來也更得心應手。你也可以輕快一些,只管照看著東哥兒就是。
點了她的額頭:你這丫頭,偏偏是個操心的命。自己三災八難的。還不知好生保養。
我也是習慣了。例如這件事,你若是不告訴我,我也要從別處去的訊息,反而多費一道程式。現在不是安逸的時候。有了東哥兒,你我更要仔細才是。英姿是很好。有魄力也沉穩,要麼我明兒個就吩咐下去,升她做管事媳婦子,讓她管府裡的人事和雜事,也幫衛媽媽分擔一下。他們婆媳二人往後做事也好有商有量的。往後等府裡安定了。我在放她出去到鋪子裡和崑崙夫唱婦隨去?
都聽你的。只要你自己別累著。
沈奕昀收緊懷抱,將她嬌柔身子按在懷中。
雲想容安心的閉著眼依偎著他,又打了個呵欠:沈四,我困了。
沈奕昀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髮香和東哥兒身上有的那股子香甜**,身心都似浸在蜜裡,幸福的笑著吻她額頭,道:那就歇著吧。
我想先去看看東哥兒。聲音已是弱了下去。
東哥那有乳孃呢,母親也在,你怕什麼。快休息。
雲想容本想掙扎著起身去瞧瞧東哥兒,奈何沈奕昀懷中太暖和。她自生產之後也容易騙,這會兒也撐不住睡意,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沈奕昀卻擁著她,卻如何也睡不著了。
次日用過早膳,雲想容與英姿談了談,見她並無反對,就宣佈了提她做管事媳婦的訊息。一時間,英姿在府裡走動,到哪裡都有小丫頭討好奉承。比從前對她還要恭敬。
在下人中,英姿兩口子一個是夫人身邊兒的紅人,一個是伯爺身邊的紅人,哪裡是能開罪的人物?只管在他們面前小心做人就是。
當日,沈奕昀就請了薛頌來家裡用飯,期間還讓乳孃將東哥兒抱去給薛頌瞧瞧,得了和田玉的精緻玉如意做見面禮。
薛韶之清廉,薛頌卻大手筆送了東哥兒這樣重的見面禮,雲想容歪在踏上,用玉如意哄著東哥玩的時候,心下還在盤算著其中的問題。
五月初十這日,京中百官正預備著迎接皇上御駕歸來的時候,塞外突然傳來訊息。
皇帝遇刺了!
怎麼回事兒?
沈奕昀傍晚才回內宅,身上的官服還來不及換下,就被雲想容叫到了跟前,拍著床榻邊沿讓他坐。
沈奕昀摘了帽子放在一旁,又拉著她的手道:沒有大事,皇上不過是受了傷。說是倭人所為。還有傳聞說此番行刺的人與上次刺殺閩王的是同一夥人。
怎麼可能!上一次刺殺義兄的明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