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支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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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想容和英姿、柳媽媽盤膝坐在臨窗的羅漢床上做針線,半掩的菱花格扇外傳來衛二家的帶著阿圓玩鬧時的歡笑聲。
柳媽媽道:如今七小姐也下葬了,那頭兇手也被判了秋後問斬,此事也當告一段落,可恬王和王妃尤不死心,我聽說他們仍在外頭求助曾經那些要好的朝中大臣,打算聯名上奏請皇上網開一面呢。
皇上金口玉言,已下的聖旨斷沒有收回的先例。雲想容搖頭,有些複雜的道:想來劉清宇也是死定了。
她說話時眸光復雜,讓柳媽媽和英姿都想起了一件事。雲想容也曾經定給了劉清宇,若是沒有云家被抄家,恬王家當殿退婚的事,現在他們就該呆在恬王府,劉清宇則是他們的男主人了。
二人對視一眼,一時也想不到恰當的說法來勸說,只得轉移了話題:……就連濟安侯都因七小姐的事兒沒了辦壽宴的心思。
是啊,到底是自己家的人。
英姿和柳媽媽這樣想,雲想容卻不如此認為。如果是局勢需要,就算是親爹親媽辦喪事,怕也不會影響濟安侯辦壽宴。如今雲家之所以低調,全是因為皇上對藩王的態度。
沈奕昀的一本,逼迫著皇上開了金口不會削藩。如此一來,往後若再有此動作,他就是自食其言,天子顏面盡失。
聰明的是絕不會在這會子觸皇上的逆鱗惹他不快的。在有些遠見的,就如同沈奕昀和閩王那般的,也該趁著現在風平浪靜之時好生積蓄能力。
而濟安侯和永昌侯父子二人,一人穩妥一人激進,特地選擇了兩條不同的路來發展雲家不同的兩脈,為的怕也是一旦有萬一,雲家不至於被連鍋端了。
夫人,霜琴郡主又來了。門外有人回話。
雲想容頭也不抬的道:去告訴郡主,就說我不舒坦。請郡主自便。
下人道是退下了。
不一會二門外又傳來劉嗪的叫囂,只是今日不同於往日,她只叫罵了一會兒就哭了起來,全像是她爹媽兄長姊妹都一夕亡故了一樣,哭的肝腸寸斷。
英姿皺眉。剪刀隨手扔進針線簸箕:這人太煩人。如此鬧騰,夫人怎麼能安心養胎,也該與伯爺好生說說。想法子避開這些喧鬧。
柳媽媽也道:霜琴郡主就只管這麼著,傳到外人耳中怕又要衍生出許多說法來,到時還不知背後要怎麼加減言語呢。夫人也想個法子吧。
雲想容是很想想法子治一治劉嗪。但總礙著沈奕昀畢竟是儀賓的面兒上,總給劉嗪留些體面。自劉清宇被判了翻年秋後問斬,劉嗪就總是隔三差五的來吵嚷,卿園她進不來,就在二門裡頭哭叫,其悽慘程度當真讓有些眼窩子淺的下人都跟著落淚,偏沈奕昀這些日不知忙什麼。又不在家的時候多,她與劉嗪兩頭大,也不好真把劉嗪怎樣。
就因存了這個心思,才縱容了劉嗪這麼些日子。
雲想容放下縫製了一半的小衣服,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動了動發酸的肩膀。才道:英姿,你帶著玉簪他們出去,也不必多言,將霜琴郡主架出去,告訴門房所有當差的。伯府閉門謝客,恬王家的人來都不見,其餘若有來人,也要回了我才往前廳請。
是!英姿精神一震,氣勢凜凜出去找玉簪幾人。
不多時外頭吵嚷了幾聲,果然變的清靜了。
沈奕昀回府來時,聽人說起劉嗪是被雲想容吩咐人給扔出去的,立刻哈哈大笑,好似朝堂之中一整日的疲憊都被緩解了,雲想容時常彪悍的行為,總能給他生活帶來調劑。
當晚,沈奕昀對雲想容道:今日恬王來找了我,想讓我幫襯著勸解一下父親,請父親寬諒,若是父親肯鬆口看,皇上或許會留劉清宇一條性命,畢竟劉清宇也是劉家的人。
雲想容挑眉:那你怎麼看呢?
皇上金口玉言,寬恕是不大可能了。不過我也應下了會幫著想法子,至於想得到想不到,那便不是我能控制的事兒了。
雲想容聞言推了他額頭一下:你這壞人。
沈奕昀故作委屈抿唇,劍眉微蹙,鳳眼含波,模樣端的是俊美的動人心魄,無非是添增春閨含怨的一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