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後悔嗎?(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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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想容和英姿一同去往春暉堂,半路上豆大的雨點突然而至,打的芭蕉葉低垂,四周一片沙沙的雨聲。奈何路已經走了一半,不論是回去還是繼續向前都要淋雨,兩旁又沒個遮擋,即便英姿脫了小襖給雲想容擋雨,到了春暉堂門前二人也是淋了滿身的。
李媽媽和鄭媽媽遠遠的瞧見二人,忙撐了傘上前來迎:“哎呦我的姑奶奶,這可怎麼說的,淋出病可怎麼好。早知如此奴婢應當快一步去接您的,都是奴婢的罪過!”
“天公不作美,怪得了媽媽什麼。”雲想容冷的渾身發抖,吩咐道:“勞煩媽媽先找身衣裳給我的婢子換上。”隨即囑咐英姿:“你快些去更衣,別冷出病來。穿的妥當了就回去取我替換的衣裳來。怕中衣也要一起拿來。”
“我這就去。不用換什麼衣裳,我不怕冷。”
“不行,你若是病了誰伺候我?旁人我可不放心。”
李媽媽見狀,笑著拉著英姿去更衣,道:“姑奶奶疼你呢,你就別拂了她的好意,快些更衣也可快些去取衣裳回來。”
鄭媽媽則是伺候雲想容進了側間,因老夫人也怕冷,春暉堂這些日都預備了暖爐。鄭媽媽又搬來一個炭爐放在地當間,伺候雲想容脫了溼衣裳,拿了毯子裹著身子坐在羅漢chuáng上烤火取暖。
不多時英姿回來,給雲想容取來一身牙白sè掐牙交領素面錦緞襖,下頭配以顏sè柔和淡雅的月華裙,圍了淺紫腰裙,束以絲絛。將長髮散開擦的半乾,隨意以白玉簪挽了個纂兒。
雲想容抱了個精緻的黃銅雕***暖手爐,這才去了花廳。
閩王與雲賢端坐在正當中,老夫人則坐在一側。另一側是雲海、雲恆、雲敖三人。沈奕昀和尉遲鳳鳴則是坐在最末。
&no了mo她的頭髮,道:“才剛淋雨了吧?”
“雨下的突然,走在半路時突然下起來。”雲想容說著話,屈膝給閩王、老夫人、雲賢等長輩都行了禮。
閩王起身到了雲想容跟前,隨手接過副將手中用紅sè絨布包裹的降天鐧,虎目環視雲家眾人,道:“要麼也不找你來了,才剛入宮我已經與皇兄解釋過,皇兄也說此事就此揭過,沒有你的責任,皇上金口已開,我看也沒人敢胡亂怪罪於你。這個降天鐧還是你來保管,過些日子我辦完了事在找你取回。”說著隨意將降天鐧遞給雲想容。就好像給她的是塊不值錢的點心。
閩王說起方才皇帝已經將此事揭過時,雲賢、雲敖等人就都已經嘴角抽搐。等閩王將降天鐧交給雲想容,眾人的臉都青了。
她已經鬧出這樣大的事來。閩王竟然還敢把東西教給她?就不怕她下一次再打個大人物?
雲想容、老夫人等女眷都沒入宮,可他們這些可是一同進宮做了“見證”,親眼看到閩王是怎麼去皇上那裡“評理”的。
雲敖汗顏,道:“閩王千歲,小女魯莽,又不懂事,如此貴重的物件當真是折煞她了。”
“怕什麼的。本王說放在她這裡使得就使得。”閩王將降天鐧硬塞給了雲想容。
經過今日之事,雲家眾人見識了閩王的護短,更見識了閩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這會子誰還敢再說個不字?
雲想容將降天鐧交給英姿,狐疑的望著閩王,她好奇的是今日的事他是怎麼過關的。
剛要開口,尉遲鳳鳴卻先了她一步不贊同的道:“閩王這麼偏疼愛護容容,難道就不怕害了她?再說降天鐧交給容容也於理不合,外界的人會怎麼議論她?”
他今天已經忍了一整日,被強行拉進宮裡做見證,親眼目睹了閩王的狂霸,如今他對雲想容又這樣。他心裡是又酸又氣。
眾人都屏息凝神望著閩王與尉遲鳳鳴。
閩王卻是冷笑一聲,斜睨尉遲鳳鳴:“你算什麼東西。”拍了一下雲想容的肩膀,語氣立即轉為柔和:“你自己好生的吧,為兄還有事要辦,先走了。”回頭跟雲賢等人告辭。
尉遲鳳鳴濃眉緊鎖,左手握著繡春刀的刀柄,拳頭上青筋暴lu,僵硬的站在原地。
雲想容與沈奕昀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知道,尉遲鳳鳴是極為驕傲的人,閩王如此說話,比當中打他的臉還要狠。他自小到大都是人中龍鳳順風順水,幾時受過這種羞辱?
雲賢與雲海、雲敖等人送了閩王離開,尉遲鳳鳴也沉寂告辭了。離去之前若有所思的看了雲想容片刻。
雲想容皺著眉,不知尉遲鳳鳴到底是何意思,等他走遠了,她才嘆了口氣。
今日之事太過混亂,雲敖等人也都是筋疲力竭,如今府裡沒有了外人,雲賢也不外道,吩咐下人預備晚膳,讓沈奕昀跟著雲想容先去琉瓔閣暫做休息,其餘人也需要養精蓄銳一會兒了。
雲想容與沈奕昀才出門,雲賢就與老夫人商議:“卿卿這回手裡又有了降天鐧,她可是連恬王也都打了,下一個指不定打誰呢,如今多事之秋,咱們府裡可在不敢有太多的事,今**是沒看到宮裡那一幕,當真嚇的我冷汗直冒,我說,怎麼想法子讓奕哥兒將他媳fu接回去才是要緊。”
“我也知道這個是要緊,可也要找得到理由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