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擺著誇張的玩笑話,卻透露出濃濃的怒氣。小猴心下撇嘴,心道:你才捨不得呢。面上堆笑又勸解了恬王幾句,送閩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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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郡主府中,劉嗪呆坐在紫檀木拔步床上,望著床鋪上那方元帕發愣。

徐媽媽已經在外頭催了她起身,她卻不知該怎麼面對。

沈奕昀竟然與賓客吃了酒就回承平伯府去了!

她知道,雲想容被迎進了伯爵府,昨夜洞房花燭,他們一定過的很甜蜜吧?拿起雪白不染塵的元帕,劉嗪咬著牙,咬破了手指讓鮮紅的血跡落在上頭。

不行,她必須要讓元帕見紅。這門親事是她自己爭取來的,就算過的苦,她也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郡主,您還沒起身嗎?徐媽媽的聲音又在催:程嬤嬤還等著入宮去給太后請安呢。

程嬤嬤是太后賜在她身邊的老嬤嬤,與徐媽媽一同伺候她的飲食起居,也管制她的言行。她入宮去,為的就是給太后看她的元帕。

劉嗪含糊應了一聲,往元帕上吹著氣,讓血跡快速乾涸,鋪在褥上,這才躺回被窩,裝作不勝嬌羞的模樣道:進來吧。

徐媽媽和程嬤嬤帶領婢女進了屋,蹲身行禮。

熱水已經預備好了,請郡主沐浴更衣。

劉嗪應了一聲站起身,由婢女伺候著去了淨室。徐媽媽和程嬤嬤則收拾床鋪。二人見了元帕,蹙眉對視了一眼,程嬤嬤低聲道:昨兒伯爺根本就沒來郡主屋裡,為何……

二人早就相識,又十分投緣,程嬤嬤和徐媽媽說話歷來沒有忌諱,徐媽媽又是王府出來的人,在程嬤嬤眼裡是深知郡主的人。見徐媽媽似乎為難,明擺著知道內情的模樣,程嬤嬤好奇的拉著他的手:好妹子,快告訴我吧。

徐媽媽道:這話我只與你一人說,你可不要亂講。

程嬤嬤連忙倒好。

徐媽媽這才在程嬤嬤耳邊道:郡主出閣之前被禁足了你可知道?

知道啊。這又不是秘密。

你可想過好端端的,為何要禁足郡主?

程嬤嬤疑惑的蹙眉,示意徐媽媽說下去。

徐媽媽壓嘆了口氣,在程嬤嬤耳邊壓低聲音道:郡主愛慕沈伯爺,婚前給沈伯爺下了藥成了好事,又以此事私自去求皇上,才賜了婚。我們王爺和王妃知道了,險些氣死過去。哎,這事兒你可不要出去亂講,這話就咱們兩人知道。說出去,你我都是殺頭的罪!

竟是這麼回事!難怪儀賓不待見郡主!難怪郡主要假造元帕!程嬤嬤是專教導規矩的,活到近五十尚未成親,最看不慣這種淫|亂的女子。且呆在宮中,這樣的事她見的多了,心裡厭惡的很,道:好了,這話就在咱們姊妹這裡打住,往後好生教導郡主規矩就是了。

徐媽媽連連點頭,稱讚程嬤嬤有見識。程嬤嬤因徐媽媽將秘密告訴她,與她更親近了一些。

劉嗪這會子盥洗過,坐在裝臺前吩咐婢女梳頭,回頭道:去將儀賓請來。

徐媽媽垂眸不語。

程嬤嬤若有所指的道:郡主昨夜辛勞,今日當好生休息才是,還是不要去請儀賓了。

昨夜辛勞?別人不知道,可他們兩個貼身服侍的嬤嬤哪裡能不知道沈奕昀根本就沒留下過夜?!她倒是想辛勞,也得有的辛勞啊!

劉嗪氣的臉色漲紅,然而今後她要見儀賓,都必須透過程嬤嬤才行,又不好得罪了她,只能笑著道好,又問:儀賓府家中沒有長輩,照例說請安的事可以免了,我也該去給公公婆婆上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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