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嫁妝(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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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柳月抿著chun似是十分不滿的模樣,英姿氣的肋扇兒疼:小姐一心只為了你好,你若是再不識好歹,可真真叫我們傷透心了。說著也不在理會她,快步往前追著雲想容去。
柳月淚水在眼圈裡打轉,垂著頭跟在後頭。
才剛進靈均閣前廳,柳媽媽就發現雲想容臉上紅腫了,緊張的拉著她往偏廳去,問英姿:怎麼了?是老夫人打了小姐?這府裡能打雲想容的人也就是那麼幾個。
英姿搖了搖頭,沒說話。
雲想容道:ru娘別擔心,是父親打的。
柳媽媽已經翻出了藥膏來,小心翼翼給雲想容擦臉,低聲嘟囔:侯爺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動什麼手,有話不能好生說麼,閨女都這樣大了,馬上要議親的人,哪裡是動手就打得的?也太叫人心寒了。
那藥膏是韓婆子給的,塗抹在臉上冰涼清香,**的感覺消了一些,雲想容拉下領子仰頭指著脖子:這裡也塗一點吧。
雲想容面板白nen,勃頸上的指痕已經由紅轉紫,方才被交領遮擋住竟沒看出來,如今乍見了,柳媽媽唬的手腳發涼:這也是侯爺掐出來的?這哪裡是教導女兒,分明是要殺人!一邊罵,一邊放輕了手勁兒給雲想容擦藥膏,眼淚卻流了下來。
英姿便想起了小時候剛來府中,侯爺說小姐閨房裡鬧了飛賊的一次。他的說辭瞞得住所有人,卻瞞不住有功夫在身的她。
侯爺的心為何這樣狠,女兒六歲時,他就捨得下狠手。如今十年過去,他仍舊狠得下心。是否這等豪門之中的人,都已經被利益燻昏了頭腦,稍有不符合心願之事不論對方是誰都能殺之而後快。
雲想容拿了帕子給柳媽媽拭淚。重活至今,柳媽媽將青春都獻給了她,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她對她是真的關心。即便看在她的面兒上,雲想容也無法為難柳月。
眼角餘光瞧見站在落地圓光罩旁垂手而立的柳月,雲想容嘆息了一聲,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與ru娘有話要說。
柳月心頭一驚,緊張的看著雲想容,嘴chun顫抖著卻不知自己能說什麼。
英姿已經挽著柳月的胳膊出去了。
柳媽媽又用袖子抹了把臉。道:卿卿要我做什麼,只管開口就是,只要我能做得到就絕不含糊。
雲想容搖了搖頭。笑著道:ru娘對我的好,我自然知道,這次的事兒卻不是關於我的,而是柳月。
柳媽媽疑huo的眨眼。
雲想容道:明日皇上的旨意就該頒下來,將我賜婚給承平伯沈默存。柳月那丫頭中意沈伯爺。想做伯爺的妾。依著我,柳月像我的親姐妹一樣,我是不希望她給任何人做小的,以她的品貌,她當配為人正室才是。我原想著等柳月有了好親事,贈她豐厚的嫁妝。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可想不到她不願意。我的意思是ru娘回頭與柳月商議一下,她若是執意想給沈伯爺做妾或者通房,那過兩日點選陪嫁時我就帶著她。到時候就看她自己的本事能否博得伯爺的喜歡了。若是她不喜歡,我可以現在就放了她的籍,給她一筆銀錢,再或者,她若喜歡繼續跟著我。也可以跟著我去。
雲想容說到此處,拉著柳媽媽的手道:ru娘。我並非因為柳月看上的是我未來夫婿才與你說這些。還請ru娘別誤會。男人們納妾納通房原本就是攔不住的,要了我身邊兒的人,我還較好把握一些,總比去外頭找野老婆來的好。我是真的心疼柳月,不願她將來後悔。
卿卿,你別說了,我明白。柳媽媽已羞的臉上通紅,無地自容:你對我們一家的照顧,我哪裡不明白呢?放眼全府裡的**們,就數我最是體面的。不光我們當家的在外頭得臉,就連你的奶兄和奶姐,都頗受你的照顧。如今你奶兄在孟家的鋪子裡學徒,沒多久就是個二掌櫃,也有好人家的丫頭相中了他,他央個我去為他說親。說真的,若不是你的關照,他哪裡能如此體面?我們家大丫頭就更不必說了。如今你為了柳月這不經事的小丫頭勞心,我若在歪曲你的好意,那還是不是人了?我跟在你身邊也有十年了。眼看著高門大戶的生活,無非是外表光鮮亮麗罷了,就問問三夫人,她這個侯夫人做的難道不辛苦?到不若尋常人家,只尋個懂得知冷知熱的人好。
雲想容望著柳媽媽的臉,知她並非說謊,這才放下心,道:我也是這樣想。但真正柳月要如何選擇,娘去與她商議吧,也別打罵,傷了她的心。
柳媽媽給雲想容行禮:是,我這就去。
柳媽媽退了下去,將柳月拉到臥房去說話。
雲想容則是吩咐英姿:我臉上腫著,若是去給母親請安又累她傷心,你待會兒去一趟琉瓔閣,就說我自外頭回來,有些乏累,已先睡下了。
知道了。英姿道:小姐也果真睡一會兒吧。明兒個聖旨來了,還不知府裡是個什麼樣兒,那群人不知怎麼說呢。
怎麼說隨他們。難道為了她們的看法我還不活了?雲想容笑著摘下頭上的簪子,任長髮披散下來,又脫掉外袍交給英姿,便在臨窗的美人榻躺下,拉了鵝黃se錦緞面的薄被蓋著:他們眼裡只有利益,犧牲個把女孩兒也算不得什麼。不光是我,就連雲嫣容,雲明珠都算上。就是哪一日要了我們三個的xing命,他們宗族裡頭總還有適齡的女兒削尖了腦袋瓜子衝上來。我也該為自己想想了。
英姿收好了外袍,回身給雲想容掖了被角,道:小姐若早肯這樣為自己想,也不會這麼艱難了。
雲想容莞爾,舉起一隻巴掌翻了翻:我在乎的人,這樣就數的過來,往後再不會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