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相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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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王妃心裡也十分惱怒,不過面上裝作大方罷了。若不是這門親事利大於弊,她才不會來。不過恬王妃深信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如今雲家不鬆口,是因為條件談的還不夠。她並不著急。
看著雲想容,恬王妃得意的笑著,等她做了劉家的媳婦,看她怎麼收拾她!
雲想容察覺到她的目光,坦然的與之對視。這女人愛子愛到偏執的地步,她想什麼雲想容心知肚明。
這時,一位年輕的婦人隨著鄭媽媽進了門。她如今不過三十出頭模樣,生的極為清秀,樣子瞧著也是小鳥依人,少了世家小姐的貴氣,多了幾分清淡平和。
雲想容猜想這就是薛韶之的夫人,薛頌的母親。
出於禮貌,也因薛韶之與雲敖是故交,雲想容起身給薛夫人行禮:薛夫人安好。
哎呦!好俊的姑娘。薛夫人拉著雲想容的雙手,對老夫人道:我才回來,見東邊兒院牆裡探出幾枝紅梅,粉牆黑瓦白雪皚皚裡頭自有傲骨和嫵媚,進了門再見六小姐,白的襖,紅的裙,當即覺得是梅精臨凡了。
老夫人聞言禁不住笑道:薛夫人謬讚了。可別在誇她。
段舒窕卻道:卿卿的容姿才華自然是無人能及的。說起紅梅,我倒是想起當年太后娘娘慈恩,允准卿卿拜在匡大儒門下,到如今也有七八年了吧?
此事因恬王妃攛掇而成,無人不知。段舒窕這樣說無非是給她臉上貼金。
恬王妃便對段舒窕微笑,道:的確是有七八年了。我們家瑁哥兒同年也去參考了。奈何資質不如六小姐,雖沒多久也入了匡大儒門下,那孩子卻是不甘心,這些年一直跟六小姐比試呢。話說的如此朦朧。倒讓人覺得雲想容與劉清宇私下交情甚篤。
聯想劉清宇曾與雲想容定親,其中或許有一段佳話。段舒窕對雲想容便更不喜歡了。若不是尉遲鳳鳴囑咐她千萬來探探口風,她必然不會來的。
陸安伯夫人和薛夫人卻不在意。二人都十分鄙夷恬王家在雲家遭難時退婚,如今又反悔的行為。
看了眼放在牆角的落地自鳴鐘,陸安伯夫人覺得與兒子約定的時辰差不多了,就笑著對老夫人道:薛夫人既說起紅梅,我們府上的紅梅今年竟一朵沒開,不知有沒有榮幸到貴府上花園子裡賞梅?
客人開了口,老夫人自然不能拒絕,便笑道:我也許久沒出去了。少不得今兒也陪著各位去看看。
幾位夫人都笑著與老夫人客套,月皎和李媽媽手腳麻利的給老夫人戴上海獺臥兔兒,披上紫貂大氅。段舒窕也穿好了獾毛領子的寶石藍福壽滿堂的錦緞大氅。
雲想容這廂起身,原想告辭,老夫人卻好似看穿她的心思一般,道:卿卿多穿一些,也跟著去走一走吧。
月皎又服侍雲想容披上大氅。
見她沒戴暖帽。老夫人吩咐李媽媽:前兒不是新得了一頂白狐狸毛嵌藍寶的臥兔兒嗎,快拿來給卿卿戴上,免得受涼。
李媽媽笑著應是退下,不多時就取來一頂臥兔兒,伺候雲想容戴上。那臥兔做的稍有些大,好在後頭的扣子可以調節。雲想容如畫的一張臉。在白狐毛臥兔兒與領口風毛的映襯下,顯得越加粉雕玉琢了。
老夫人看的喜歡,親自上前來拉著雲想容的手。與幾位夫人說笑著離開春暉堂,往對面西花園子去。
雲想容就住在西花園子深處的靈均閣,原本這西花園子裡是沒有梅花的,因著她喜歡,才從後花園移植來了些。有她喜愛的臺閣硃砂,也有些復瓣綠萼。不過復瓣綠萼今年卻沒開,只有臺閣硃砂開的紅豔豔的,尤其前兒大雪之後,紅梅白雪格外妖嬈姽嫿。
幾位夫人說笑著,雲想容懶得去理會劉嗪,就挽著老夫人的手臂在一旁攙扶著。西花園子原本不大,片刻就已到了頭。
望著典雅的靈均閣,老夫人笑著招呼道:也走乏了,咱們就去小六兒屋裡討杯熱茶吃。
此話正和幾人的心意,陸安伯夫人笑道:就怕打擾了六小姐的清靜。
雲想容道:幾位夫人都是貴客,平日裡即便下帖子請都未必能請的齊全,能來我屋裡坐坐是我的榮幸。
眾人便又讚歎起雲想容談吐大方百年難得,捧的雲想容哭笑不得。
劉嗪跟在後頭,看著雲想容如同被眾星捧月一般,心裡十分堵得慌,不過是最基本的禮儀,小孩子都懂的,她怎麼就談吐大方,怎麼就百年難得了?這些夫人們未免太過刻意了一些。
一行人往靈均閣走去。
直到婦人們的聲音遠了,一旁積雪的矮松牆後頭才走出幾個男子。為首年長一些的,是身著黑色貂絨大氅身高馬大的劉清宇。他身旁有三位公子,年少一些的不過十二三歲,生的十分清瘦,瘦長的臉上一雙細長的眼,到現在驚豔之色還未退去,他便是陸安伯的二公子趙子健。
另外兩位則是年齡相當,身材閤中,面目平凡,氣質溫和乾淨的是薛韶之之子薛頌。另一位略微高瘦一些,容長臉,柳葉杏眼,十分俊朗的是陸安伯世子趙子琪。
薛頌臉上紅撲撲的,也不知是不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