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辭確實也沒說錯。

江見衾也很清楚,燕四爺是一個理智的人,如果他做了不理智的事情,那麼就是,他無法理智。

他自己不自控的事情。

其他人也,幫他不了。

他只能把後遺症說到明處,至於燕四爺還要怎麼選擇,他有他的分寸。

他會自己考慮,到底應不應該或者,值不值。

江見衾給燕衿把傷口又換好藥,說道,“好好休息,這幾天不要下地。你腿上的槍傷也需要恢復。”

燕衿應了一聲。

江見衾扶著他躺下。

秦辭此刻也從沙發上起來,昨晚上睡得腰痠背痛,此刻扭了扭身體,“吃過早飯了嗎?”

“還沒。”江見衾整理著自己的醫藥箱。

“我也沒。”秦辭說道。

“四爺吃過了嗎?”江見衾隨口問。

“別提了,一大早就讓我看到了辣眼睛的一幕。”

“嗯?”

“喬治,你知道那個小屁孩喬治,一直很討厭燕四的喬治,大早上走進房間喂燕四吃早飯,看得我……”

“嫉妒了。”江見衾一針見血。

秦辭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我嫉妒個鬼啊!我就是覺得不可思議而已。”

江見衾嘴角帶笑。

江見衾其實笑得時間不多。

不愛笑。

不愛說話。

很少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面目表情一直很少。

如果不是長得很斯文,或許看上去會很嚇人。

但這些。

也不過是在外人面前。

江見衾和秦辭,還有燕衿幾乎是一起長大。

他的喜怒哀樂,在他們面前,沒有刻意掩飾。

“倒是。”秦辭突然有些欲言又止。

江見衾看著他。

“有個兒砸好像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秦辭總結。

是想起喬治那麼一個小人喂燕衿吃飯的畫面。

莫名覺得溫馨得很。

莫名還覺得有些感動。

喬治知道,他爸和他媽現在的局面嗎?!

對喬治那小子,莫名還有些心疼。

“不是有一個童養媳嗎?”江見衾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