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寧初夏也是點頭。

“如果我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可以提醒我。”燕衿說,“有時候,我會控制不住我自己。”

“……”沒有人做了之後,還來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的。

“多吃點。”沒有得到寧初夏的回答。

燕衿又溫柔的提醒道。

寧初夏今天的食量已經算是非常多了。

就是,因為尷尬不知道能說什麼,所以只能一直吃。

而她總覺得,燕衿好像都沒怎麼動筷子。

是不合胃口嗎?!

這些菜,難道不是按照他的胃口準備的嗎?

她想不明白,現在也不會多問。

至少對她而言,她對燕衿還是生疏的,有距離的,甚至有點地位懸殊的存在,這樣的關係,會讓她變得有些拘謹。

晚飯後。

寧初夏以為就離開了。

畢竟剛剛燕衿也說了,他很忙,沒那麼時間陪她。

然而。

他們從餐廳離開之後,卻直接去了護城河畔,坐上了一艘烏篷船,烏篷船下清澈的護城河上映襯著南城璀璨的燈光,5月清風拂面,別有一番滋味。

兩個人靜靜的坐在船頭。

燕衿身邊的保鏢,有三個和他們坐在一起。

一個划槳。

另外兩個坐在船尾。

還有後面無數個烏篷船裡面的黑衣保鏢,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

“我聽寧部長說,你沒怎麼在南城生活過。”燕衿問。

“嗯,我聽說我是在部隊長大的。”寧初夏搭話。

兩個人的相處,就是有一種,互相遷就的感覺。

“聽說?”

“我父親沒有告訴你嗎?28歲之前的事情,我都沒有記憶了,我有的記憶只有醒後康復這1年。”寧初夏直言。

“說過了,我忘了。”燕衿應聲道。

寧初夏也沒多說。

即使不太相信,這麼重要的資訊,燕衿會忘記。

“對我而言,這座城市其實就是陌生的。不只是城市,周圍很多人對我而言都是陌生的。我一覺醒來之後,就在國外醫院做開始做康復治療,每天接觸到的人除了我父親之外,就送醫務人員,有時候差點都忘了,醫院外面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直到一個月前,回到南城。回來之後,更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寧初夏主動說起自己的事情。

是覺得,既然燕衿問了,她就要給他說清楚。

她覺得她還沒有那個資格,讓他去為了瞭解她而浪費時間。

“有沒有什麼想做的?”燕衿問她。

寧初夏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睡得時間太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生死,醒來之後就覺得,好像所有一切對自己而言,都沒有太大的興趣,找不到人任何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心口的位置,好像很難起伏。”

“這裡嗎?”燕衿的手指,修長乾淨的手指,指著她心臟的位置。

寧初夏抿了抿唇,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