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聽到鄺福安的回答,滿意的笑了笑,轉身走到了別墅外面,看著黑漆漆的馬路問了晁厚一句。

“讓你準備的東西呢?”

“您稍等。”

晁厚說完將手指放入口中打了個呼哨,一個小特務從黑暗裡出現,小跑著來到眾人面前放下了一個木箱。

見狀,左重蹲下開啟箱子,從裡面取出了兩支湯姆遜,將其中一支扔給鄺福安後拉動了另一支的槍栓。

確定了衝鋒槍執行良好,他踢了踢腳邊裝有錄音帶的行李箱,示意晁厚帶著其他人先走。

“你們帶著箱子撤退,傷員不要去醫院或者找醫生,讓站裡的醫生手術,行了,去吧。”

“這”

“走吧,幾個殖民地警員還留不下我。”

打斷了晁厚的勸說,左重又將幾個100發彈鼓和數枚手榴彈遞給鄺福安,兩人重新武裝到了牙齒。

聽到總部長官這麼說,晁厚無奈地閉上了嘴,帶著嚴百川投降的證據和幾個行動人員消失在黑夜中。

鄺福安看著嶄新的美國原裝湯姆遜,欣喜之餘感嘆這幫果黨特務真捨得花錢,在滬上這樣一支衝鋒槍抵得上好幾根小黃魚。

如此昂貴的價格,就連租界巡捕房都裝備不起,他一邊想,一邊裝上彈鼓熟練地將槍上膛。

“你左,我右,比一比誰打死的敵人多。”

另一邊,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的左重單手舉著湯姆遜,指了指馬路兩側的掩體,笑呵呵地說道。

鄺福安挑了挑眉毛,用胳膊夾著槍托以低姿態移動到了一個掩體後,槍口對準了警笛聲方向。

左重聳了聳肩,快步來到一個牆角背靠牆壁,耳朵靜靜聽著馬路上越來越近的汽車引擎聲。

現實不是影視劇,像阿祖那樣站在路中間開槍(新警┴察故事),容易變成空中飛人或者成為靶子。

遠處,高速駛來的汽車上。

港島警署刑事偵緝處探長溫斯頓坐在副駕駛上,不斷催促開車的紅頭阿三加快速度,同時焦急的看向手錶。

那群日本矮子的死活他不關心,他在意的是尾款還沒有付清,要是對方全死了,他跟誰去要剩下的錢。

沒有錢,他要怎麼升官。

不管是誰攻擊了日本人,都是在擋他的路,殺氣騰騰的溫斯頓想到這臉色陰沉,回頭告訴後排的手下。

“到達現場後,不用警告,直接開槍,大英帝國的威嚴不容挑釁。”

“是,Sir。”

幾個刑事偵緝處的便衣答應的痛快,心中卻暗暗叫苦,讓他們敲敲黑幫的竹槓沒問題,跟人拼命真的辦不到啊。

剛剛的爆炸聲整個港島都能聽到,對方肯定是一群悍匪,而且行事毫無顧忌,對付這樣的人,想想都讓人害怕。

不過上司有令,他們又不能不聽,大不了等會達到現場後裝裝樣子,槍口上抬幾分,想必對方不會趕盡殺絕。

幾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隱蔽地達成了默契,一個月幾十塊的薪水,玩什麼命啊。

在說溫斯頓講完話,伸頭看了看後面的兩輛汽車,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東強呢,剛剛集合時為什麼沒有看見他?”

對於這個華勇隊後裔,溫斯頓雖然不喜歡,但還是很放心的,畢竟是帝國殖民地部隊的後代。

便衣們也是魯省人,聽到洋鬼子想要找自己人的麻煩,趕緊為東強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