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聽從領袖(校長)(韋員長)命令!”

左重仗著年輕身體好,喊得尤為大聲,震得旁邊的徐恩增耳朵生疼,老徐氣得半死又不敢罵人,只得腹誹了一句馬P精。

演講臺的一側,一名女性速記員坐在角落裡,手上的鋼筆在稿紙上不斷舞動,將會議內容一一記下。

某人志得意滿地壓壓手,下達了具體的作戰命令,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再一次幹起了仇者快親者痛的勾當。

“圍剿計劃於4日後發動,第三戰區負責實施,地點在皖省南部地區,各部要予以完全的配合。

軍統,中統全力蒐集地下黨長江沿岸部隊的動向,每一個小時更正一次資訊,騮先,春峰,有沒有問題?”

戴春峰和朱騮先暗暗叫苦,在地下黨控制區打探訊息難度很大,去十個人,能回來一個都算是勝利了。

而且每一個小時更正一次資訊,這必然要投入大量人員,行動時間又這麼倉促,損失肯定不小。

但這麼多人看著,兩人只好硬著頭皮保證,軍統和中統會派出最精銳的特工執行此次任務,沒有正面回答某人的問題。

“我要的是肯定的回答,你們能不能完成我地任務?”

某人不樂意了,陰著臉質問兩位心腹手下,語氣不太友好。

“是,保證完成任務。”

戴春峰和朱騮先見無法矇混過關,於是一挺胸膛大聲回道,不就是保證麼,真要失敗了再跟領袖求饒就是了,這活他們熟啊。

主管軍統、中統業務工作的左重、徐恩增則縮著腦袋躲在自家局長身後,兩個死對頭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另一邊。

“那就這樣,我要敬告諸位,此作戰方案為最高機密,若有洩露,定然嚴懲不貸。”

某人說完丟下一群心思各異的將軍和部長們,大步離開了會場,微操專家準備親自指揮作戰,前線的果軍弟兄們自求多福吧。

“唉,多事之秋啊。”

一個老資格中將低聲唸叨,他無法理解某人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對付地下黨,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其餘人聽到這句話加快了步子往外跑,對方是領袖的好友,又是隔命元勳,說這話不怕犯忌諱,他們可不行。

女性速記員瞥了瞥臺下,拿起速記本和坤包走出大門,到官邸的檔案室做了交接。

涉密檔案的交接有著一系列嚴格的手續,登記、檢查、畫押、簽收、入檔,一步都不能少,出了問題那是要掉腦袋的,誰也不敢大意。

一切手續辦完,女速記員接受了女性警衛的搜身,確定沒有帶出任何機密檔案後,她這才被放出官邸。

在官邸大門處,一輛黑色轎車與其擦身而過,看著對方的身影,左重笑笑拉上了車窗的窗簾。

坐在左重旁邊的戴春峰轉過頭,一臉嚴肅道:“慎終,回去後你通知皖省方面,啟用所有在地下黨地盤的眼線,密切關注那些人的動向。”

“好的,老師,皖省高層有不少雞鵝巷時期的老弟兄,專業能力過硬,一定能完成任務。”左重信心滿滿道。

老戴不置可否,紅腦殼真要這麼好對付,當年在西南時就被消滅了,慎終還是太年輕啊,校長也操之過急了。

按照他的想法,針對地下黨要徐徐圖之,利用金錢、美┴色、高官厚祿去策反其中的不堅定分子,再用軍統的能量幫助這些人往上爬,而不是急於啟用。

比如說老蒲,作為山城市韋副書計要是再升一級,那就是手握重權的一方諸侯了,奈何對方身患絕症,利用價值大打折扣。

戴春峰越想越懊惱,也更加堅定了“鳩佔鵲巢”的決心,等到地下黨內部都是他的人,哼哼,老戴冷笑了兩聲。